苏玉容苦恼的叹气,还以为爹被糊弄住了,没想到老头子还是这么精明,可是自己总不能告诉他真相啊……就只能上前扶着老爷子坐下:“爹,为什么和离您就别管了,您就当他真是身子有毛病不行吗?非要来刨根问底,女儿没脸说不可以吗?”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儿了,老爷子也不能逼着女儿再说了,只能恨的咬牙切齿:“瞧瞧你,成婚不足三月时间,泼妇的名声也有了,如今又和离了,爹丢人不要紧,谁叫你是我生的,我养的,可是女儿,你以后可怎么办?就你这样的刁蛮名声,以后哪个敢娶你过门?那不是摆明了等着全京城人来看笑话?”
苏玉容见爹不在刨根问底,松了口气,给他添了一杯茶这才笑笑说:“嫁不出去就不嫁呗,娘给我留的嫁妆啊,足够我一个人挥霍一辈子了!”
“你真是……”
苏玉容眼看着爹又要生气,急忙的安抚:“爹你别生气嘛,没事儿就不要管我了,还是好好教导那几个小的吧……”
封于修走出了苏家大门,门外拉着嫁妆的车辆还在巷子里堵着,他看着那些箱子,心里像是被人压了一块巨石一样的沉重,肩膀都好像塌了下来,他走下台阶接过金为手中的马绳,回头看着苏家的门楣,一双眼里尽是落寞。
金为不忍心看着他这副样子,小声提醒道:“公子,该回去了。”别站在这里了,太多人看着,太丢人了……
封于修却好像是没有听见一样,又站了许久,到苏家的小厮开始往府里搬东西时,他才失落的翻身上马离开。
一天之内,满京城都知道了苏家和封家和离的事情,满京城的传言都是:难怪苏家女一进门就撒泼闹事,原来是因为伯爵府的大公子不举呀!
自此,坊间便近乎坐实了封于修不举的传言,在此越演越烈,封夫人为此都气的病倒在了床上,封玉兰也因为娘家的事情在婆家没少被人奚落,想回来叫母亲想办法控制一下,结果却发现母亲病了,那些话也说不出口了……
至于封于修,依旧该干什么干什么,仿佛这一切的传言一切的是非议论,都与他无关,都是在说另一个人……
苏玉容这边,日子就没有那么不好过了,外人都认为她遇见了一个不能人道的男人,是她受了委屈,对她的议论并没有像封于修那样轰轰烈烈,不过在家里,她也没少被两个嫂子逼着问到底为何和离……
又过了几日,苏玉容出门了,去了朝山。
已经到了夏日炎炎的时候,朝山上山林繁盛,倒是也凉快些,她坐在一处隐秘的林子里,拿着团扇轻轻的摇着风,阿瑜和阿云无聊在摘野花,没多久,不远处传来了一阵脚步声,由远及近。
苏玉容在那脚步声靠近后回头去看,笑了笑:“方表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