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琴,你、你放心,我知道错了,这些年是我对不起你,我马上带着他们回家去,不再给你添麻烦!你叔叔那边我去说,我决定的事没他说话的份儿!”
秦彩娥顶着一张红肿的脸,眼泪鼻涕干了糊在上面,举着一只手做发誓赌咒状,对着沈蔷连连保证。
她口中的叔叔,指的自然是她现在的丈夫。
傅忠伟惯于趋利避害,秦彩娥却是极度欺软怕硬,原来傅琴性子柔软,对秦彩娥有求必应,反倒助长了她的气焰,现在沈蔷不管不顾将她一顿收拾,倒是将她治得服服贴贴,那些嚣张狠劲都收了起来,沈蔷说什么她就应什么。
傅忠伟、秦彩娥是真服还是假服,沈蔷不怎么在意,只要将他们暂时打发了,不要夹在她跟魏家中间瞎搅和,她就满意了。
“琴琴,我会看着你妈,你不要担心。”
傅忠伟看着秦彩娥的惨样,对着沈蔷更加低眉顺眼,只求让她满意了,离开这个煞星。
“你们可以走了,记住你们答应的话。”
算算时间,魏源也该出现了,傅忠伟、秦彩娥被她整得这么惨,双方还是不要碰面得好。
沈蔷愿意放行,傅忠伟、秦彩娥求之不得。傅忠伟比秦彩娥先恢复,状态也比秦彩娥好一点,已经能够站起身来勉强走动,秦彩娥的双手双脚却还瘫软,最终在傅忠伟的帮助下,两人互相搀扶着逃出病房,脚步踉跄,速度着实不慢,好似后面有猛兽追赶。
傅忠伟、秦彩娥两人走后不久,病房的门再次被人敲响,瞧着三十岁上下的男人推门而入,不急不缓地靠近沈蔷,身上穿着银灰色的西服套装,黑色皮鞋一尘不染,短发打理得一丝不苟,身形颀长,肩宽腰窄,相貌英俊,气度不凡。
单单只是看外表,怎么都无法想像这样一个男人,会自私凉薄到那种程度,将傅琴祸害到自杀。
“饿了?妈给你煮了鱼片粥。”
魏源面无表情地看着沈蔷,眸底隐隐带着一丝不耐,将提在手里的保温瓶放在床头柜上,打开盖子倒出半碗,搁了一只汤匙在碗里。
“能自己吃吗?”
沈蔷扭头看了一眼粥碗,鱼片粥熬得粘稠软糯,浮着剃了鱼刺的鱼肉,散发着鱼肉的鲜香。
洗胃之后傅琴就没进过食,到现在已经十几个小时,沈蔷代替傅琴到了这个世界,傅琴的身体快速好转恢复,早就已经饿了。要不是傅琴的手机落在魏家,身上又没有钱,丁柔、傅忠伟、秦彩娥、何琼这些人一个接着一个找来,让沈蔷一刻都不得闲,她可能不会等着魏源给她送饭。
虽然看不惯何琼、魏源一干人,但沈蔷也不想委屈了她的胃,何况这是何琼、魏源他们欠傅琴的!
这一碗鱼片粥,魏源倒是有脸说是何琼煮的,这话就是傅琴本人都不会信,更何况是旁观者的沈蔷。何琼平日在家从来不干家务,怎么可能为傅琴下厨,还是在她跟何琼下午闹得那么不愉快之后?
何琼所有的功劳,恐怕顶多是吩咐了林阿姨一句。
沈蔷没有理会魏源,伸手端起鱼片粥,略略低下头,执着汤匙喝了一口。鱼片粥刚一入口,果然就是傅琴记忆里林阿姨手艺的味道,魏源当真是敢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