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黄怡的话,俞雅掀起眼皮,笑了笑。
黄怡翻了个白眼。她知道在俞医生这里绝对没有可怜又抑或值得同情这样的说法。俞医生看待事物永远都是明白理智得多,感性在她面前基本不会得到想要的结果。所以哪怕病人看着再可怜,不能治就是不能治。
俞雅开完会回家。进门看见自家门口蹲着个门神。她忍俊不禁:“老陈啊,又被关出门了呀。”
老陈黑着张脸:“他就压根没让我进门!”
换做别人,这样的行径实在有些失礼。但只要想到这两位同志之间斗智斗勇——甚至拿斗智斗勇当乐趣的损友级别交往,又觉得这种行为压根不算什么了。
俞雅开门,老陈立马蹭进门,才往里跑了两步就停下,看到翘着腿躺在沙发上不顾满茶几的纸张跟风扇呼呼响的电脑依然顽固地追着电视剧的老杨同志,整张脸都狰狞了……俞雅体贴地关上门,避免那发现杀人现场一样的尖叫惊扰到邻居——不过没准邻居已经习惯了也说不定,毕竟这种情况每个月总要出现那么一两次。
“要命一条,要稿没有。”杨禾溪撑着双死鱼眼,死猪不怕开水烫地摊着。他最近没有迫切的拿稿酬的需求,所以压根没有动力。
老陈抓着他衣领死命甩:“你要不要这样!要不要这样!”
“放过我算了。”杨禾溪不带希望地抱怨。
“那谁来放过我?!”老陈就差仰天长啸了,“我让你去采风!让你去采!采个够!!——你个混蛋上上个月已经开过两期天窗了!还想糊弄我!有本事找借口啊!找啊!”
杨禾溪斜眼看着他:“明天才是死线……”
“你也知道明天就是死线了啊啊啊!”老陈的理智已经摇摇欲坠,蓬勃的怒气从他的喉咙里蒸腾而上,连最心爱的手办被儿子砸成碎渣渣的痛苦都没这么强烈,“而!你!并!不!能!按!时!交!稿!你说说你一晚上你能写出个啥!你有脸说一晚上你就能交稿么吗?!”
“关于这个问题——薛定谔的稿子嘛,你可以猜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