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瞳眉峰轻扬,再次喝道:“摘纱!”
英王已然不耐,我等再若迟疑……叶恒与沈莫一凛,互相看了眼对方,便都叩下头去:“是。”待那覆面厚纱层层剥落,两人又再行了大礼:“奴才等愿追随王主,至死不渝!”
云瞳满意一笑,将案上两枚玉牌拿起看了看,系于身侧,又吩咐道:“抬头。”
中堂之上本是人人屏息,随着两人相继抬头,竟响起了一片倒吸气声。贺兰桑再次跃起,往前走了几大步,左瞧右望,看呆在那里:
见那两人均是十七八岁上下,叶恒眸敛骄傲,意若流云,风姿极是惑人;沈莫剑眉星目,冰神玉骨,端是俊美非凡。
贺兰桑揉揉眼睛,摸摸心口,暗中咽了几下口水:乖乖……这般年纪,这般面貌,这般身材,这般韵致……那紫云瞳实在有福。若自己能左拥右抱,春风一度,便是少活十几年也愿意啊。
云瞳将两名暗卫与离凤比较了一番,觉得他们神色耐人寻味,一个面上藏着不甘,一个眉间带着烦恼,不知是紧守规矩还是心底不愿,谁也没瞧她这主子一眼。几日前的离凤也是这般,身上红潮褪尽,眸子就成了两个空洞。哪个像贺兰桑形容的,一见自己便会眼含春情,脸染娇晕?云瞳暗自冷哼,给了那位钦使大人一个白眼,见她正木然呆立,海口大张,方才还只神魂不守,现在怕要魂飞魄散了。
“贺兰大人?”
贺兰桑没回过神,嘴里嘟嘟囔囔:“可惜啊,真是可惜……”一路上也没和两位暗使大人亲近亲近。
“你说什么?”
“啊?”贺兰桑被云瞳盯着自己若有所思的模样吓了一大跳,赶紧抛开痴心妄想,胡乱解释道:“下官没说,啊,不,不不,下官是听凤后千岁说,非世间绝色男子不能与王主相配。今见这侍寝之人都如此美貌,遥想他年王主正君的风姿,下官不胜,不胜……感慨,感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