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委屈。”离凤摇了摇头。
“怎么不委屈?”若怜握住他的手:“您以前是金尊玉贵的大少爷,在家过的是什么日子,我猜都猜得出来。那日喜堂,她们说的话我也全听见了,要是赤凤不亡,您作了太女正君,甚或一朝凤后,又该有什么样的体面?”
“怜弟,别再提那些事了。”离凤提高了声音。
“不是我要提,而是事到如今,我想劝您:该忘的就忘了吧。”
“我早就忘了!”离凤冷下脸来。
“……”若怜僵了僵,还是咬牙说道:“若真忘了,您怎么就矮不下身段来?天底下哪个男人成了亲,不变着法儿的去讨好妻主?”
“……”
“公子……”若怜使劲儿摇了摇他的手。
离凤沉默了一阵,轻轻叹了一口气:“怜弟,我知道你是为我好。可有些事,急不来,也求不来的。”
“好歹试一试。”若怜眸中都是哀求。
“我……”
“您生得这么美,心地又这么好,性情又这么温柔,王主一定是喜欢的。”若怜抓紧他的袖子:“只要您多笑一笑。”
“王主不缺会对她笑的美人。”离凤伸手想掺起他:“她和那些女人不一样。”
“这么说,您早就知道她的好了?”若怜破涕为笑。
“……”离凤一僵,不知该说什么好。
恰在此时,帘拢掀起,慢步走进一人,不带簪环,鬓发半湿,正是刚从堤坝上回来的云瞳:“阿凤,你要的这本书,本王给拿过来了。”
离凤和若怜都吓了一跳,急忙起身上前行礼:“参见王主。”
“免。”云瞳一眼扫过离凤,见他微蹙眉头,似是十分意外自己的到来。
离凤正猜测她是何时进门,有没有听见自己两人的私话,见递过来一本《治水纲要》,忙双手接了,屈膝一福:“多谢王主。”
并无后话,就这么僵僵立着,云瞳皱了皱眉:“怎么,不请我坐坐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