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银杏生得极好,树干粗壮,枝条繁盛,有风吹过时落叶飒飒仿佛天女散花,落了满身。
若按照谢寻鹤的说法,这银杏应当同村里采矿的人一样受了矿物的辐射,但...
陈静婉转念想起他给松花开的药——其中一味便有这银杏的叶子!
银杏叶似乎是活血化瘀的良药,但它的果实气味陈静婉实在不喜。她上次闻到这么冲人的味道,还是那送了她好大一个“惊喜”的尹氏。
也不知道尹氏身上的浓香同那带有辐射的宝石有何关联。陈静婉想,按理说明明那日海常在和仪贵人都应该同样能闻到了尹氏身上的味道,但好像只有她对此反应大些。
难道是因为只有她第一次见尹氏,而姐姐们已经习惯了这种味道?
陈静婉也有些百思不得其解。
不过按照梦境,尹氏和她身边的那个高句丽宫女应当很懂制作香料。只浅浅的一闻,便能猜测到对方身上曾经用过什么,想必也是有技艺在身的。
这样一看,尹氏身上的香味也绝不会如寻常那般简单。
陈静婉想到这,视线又转向了这棵银杏。
她绕着银杏树走了一圈,她发现这银杏的树干虽然粗壮,上面却布满了深深浅浅的沟壑,像是遭受了不小的摧折。整个树干向左向右其实分叉成了两支,好像是被从中间劈裂开,分支处还有被火灼烧过的痕迹,但它还是坚强地生存下来。
陈静婉不由得感慨这生命的顽强。
离开了银杏,陈静婉一路跟着小谢寻鹤,看他与父亲为村民疗伤诊治,询问他们的日常吃食,以及发病的时间缘由….…
时间一晃而过,很快便到了深夜。谢寻鹤的父亲点了一盏白烛的小灯,眉头紧皱。他不断地翻阅着他随身携带的医术资料,却还是一无所获.……
画面便停留在此处。
陈静婉这一觉睡得并不太久,醒来时不过已时之末。
她刚睁开眼,便听到春水喜忧参半的声音:“主儿,松花醒了。“
“醒了便好,她怎么样了?”陈静婉连忙问。
“并不好。松花突然醒来,然后将今早喂下去的汤药吐了个大半,身子还是虚亏的很。她刚清醒了点,又提前来了月事,现在正疼得厉害,奴婢已经派宋福舟去请谢太医了。”春水交代完,还不忘自己的本分职责,又赶忙道,“主子饿不饿,今日的早膳是皇上的御膳房送来的,奴婢已经放在小厨房温着了,若是主儿需要,奴婢这就去给您端过来。”
陈静婉摇了摇头:“你先去照顾松花,我这边不需要你。等谢太医来了,问问他松花还能进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