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静婉摆摆手:“等回宫之后咱们就可以一起搬迁,到时候还不知道会有哪个新妹妹也一并住进来呢!“
陈静婉和海贵人一同用了膳,就送她回曲院风荷。
曲院风荷池塘里的荷花已经开了一半,陈静婉也许久没去那边瞧,正好饭后同海贵人散个步。
傍晚的荷叶映着斜阳,光晕并不如正那般明媚,但“早有靖蜓立上头”,陈静婉还真在几株开得正篮的荷花莲蓬上瞧见了低飞的蜻蜓。
这景色确实美,可惜陈静婉没有相机,不然定要将它们记录下来。
回到桃源深处,同样出门吃瓜的宋福舟回来跟陈静婉讲说,太后病了。
具体得了什么病还不清楚,总之太后就是躺下起不来了。
“那明日岂不是要去万方安和问安?”陈静婉寻思着,不知道用不用带东西过去看望她。
“主儿不必担心,皇后娘娘自会安排好的。”春水说,“以往太后生病,都是由妃嫔们轮流去侍疾的,若是太过吵闹,反而不利于太后的静养。更何况太后娘娘身体一直好得很,应该不会有什么事的。”
陈静婉倒也不是特别担心太后。
那可是清朝最长寿的太后钮钴禄氏,活得都堪比她的好大儿乾隆了。要是钮钴禄氏的身体底子不好,也不可能活这么长久,更何况她还跟着乾隆下了好几次江南呢!
只不过太后这病来得确实突然。
陈静婉在宫里这小半年,见过娴妃生病告假,见过海贵人生病修养,也见过许许多多春日风寒的宫女太监,唯独没见过太后病了。
在陈静婉的印象里,太后的精神状态一直好得出奇,就像是在海槽放了鲶鱼的沙丁鱼,拥有使不完的力气和精力。
因此陈静婉觉得惋惜,却又觉得说不出的奇怪。
第二天,皇后娘娘通传说,今日不必请安。皇后娘娘去给太后侍疾了。
陈静婉难得悠闲,赏景吃茶,再做做手工。
之前跟春水学着给海贵人编的毛线帽已经初步成型,只不过第一个瑕疵挺多,陈静婉就打算把这个收尾后重新再做一个送给海贵人,时间也刚好够到这一年的年底送出。
她兢兢业业编织到下午,却见到富察皇后的大宫女茯苓来通传说,太后也同召她去侍疾。
这是陈静婉没想到的。
陈静婉望了宋福舟一眼,宋福舟摇了摇头,表示他也不知道情况。
按理说太后应该按位分的顺序叫人,但除了皇后娘娘和她之外,没有妃嫔得消息要去侍疾,这才让陈静婉感到疑惑。
毕竟对陈静婉来说,给太后侍疾可算不得什么好事。
自从上次太后有意想拉拢她,陈静婉就开始有意无意躲着太后。除非必要的请安,她绝对不会在太后面前多停留一分钟。
她可不想成为太后乾隆母子俩权利争夺的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