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给喜子看了,又开了药方,便离开。
春水那原本就还有之前没用完的一些消肿药。小太医走之前,她让那太医瞧了眼,确认还能用,就一并送给了喜子,让她先在这上个药。
喜子一贯知道婉贵人和她的宫女都是极好的人,却没曾想过她们如此良善。但她终究觉得收下春水的药膏太过于欠她人情:“春水姐姐,这药膏精贵,你还是留着吧,我可以到太医院去买的。”
当时春水受伤,陈静婉让谢寻鹤拿来的确实都是上好的膏药。虽然对小有存款的陈静婉来说这不算什么,但对喜子来说确实过分贵重。
陈静婉想了想,又从包里取出来十两银子:“你收着,用这药好的快些。原也是你因为我才受此劫难,你要知道你本身没有任何错处,以后也不要因为此事难过,等伤好了之后也要懂得自保。”
“这些钱你拿去买药,不用跟我客气什么,就当是你这些日子来辛苦送花的酬劳。“
喜子“啊”了一声,却不敢接。
“喜子妹妹就接了吧。”一旁的松花笑盈盈说,“你要是想报答我们主儿,就快点养好伤,给主子多送点新鲜的花束来,也算是全了我们主儿的一份心意了。”
喜子再推拒便也觉得不合适。她轻轻跪下身,对着陈静婉行了大礼:“奴婢叩谢婉主儿。”
富察皇后和陈静婉分开后,便转身回了天地一家春。
路上,她突然问茯苓:“婉嫔和纯妃的朝服册宝准备了吗?“
茯苓想了想,立刻答:“嘉嫔和纯妃的朝服秀坊已经在做了,只不过婉贵人的还没有,秀坊的
说,还在选料子中。”
富察皇后听闻,轻笑了声。
这没来由的笑意让茯苓觉得很是奇怪。
“娘娘可是有什么………想法?”茯苓低声问。
富察皇后没回答茯苓的问题,转而问她:“你觉得在陛下心里,是嘉嫔更重要,还是婉贵人更重
要?”
茯苓更觉得莫名其妙,她几乎是诚惶诚恐地道歉:“皇后娘娘恕罪,奴婢从不敢妄自揣度陛下心
思。“
富察皇后:“本宫恕你无罪,你说。“
“奴婢觉得之前是嘉嫔娘娘,但从今年开始..…变成了婉贵人。”茯苓的声音很低,生怕周围有人听见一般。
“婉贵人是端午封的贵人,八月五之后便应当是婉嫔了。”富察皇后道,“下个月最重要的日子,应当是陛下的干秋了。“
“是啊,万寿节只在中秋前两天,今年正好可以大办呢!”孝期过去了,茯苓也很期待这一年一度最重要的节日。
她话到此处,突然明白了富察皇后的用意:“娘娘莫不是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