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小姐很漂亮,气质迥然。”
她笑笑,只能放下香槟杯拿在手里做摆饰状,心里叹气地做一个称职的花瓶,看这些人来来回回,交际中话语也不外那几套规则。
婚宴结束很晚,他们出了餐厅,外面有风在吹,一行人准备送他们离开。
新娘站在最前方,一身露肩礼服,一阵风吹过,程灿看着都觉得寒气逼人,不禁搓了搓胳膊。
“回去后代我向母亲问好。”新娘说,语气是尽量平淡。
“嗯。”
新娘看向站在一旁的程灿说,“程小姐……”
说了名字,她似乎想到什么,终究还是没多说,只是垂下眼帘,从身后的人手上接过一个盒子,然后递给她,“初次见面,算是我作为长辈送给程小姐的一份薄礼,还请收下,不要推辞。”
程灿看了纪泽阳一眼,才低声道谢,接过盒子。
到了车上,程灿打开。
盒子里面是一个上好的翡翠手镯,在车灯的照射下,好像有碧波流动,绿意盎然。
“你们家的人好像都喜欢送人翡翠。”
或者是小巧的老物件,都是价值不菲之物,程灿每次拿着都怕不小心磕坏,她可能会心疼好一阵。
纪泽阳帮她戴在手腕上,映着白皙肌肤,赞叹道,“很好看。”
程灿晃了晃手腕,歪头笑着倒在他身上,靠着他的肩膀,骨头有些咯人也不想离开,紧紧抱着他的胳膊,熨帖的礼服早已经褶皱不堪。
因为行程原因,他们在法国多待了三天,在最后一天早晨,她被耳边密语唤醒,纪泽阳侧卧在床边,手放在她的头顶上帮她梳理头发。
程灿还未睡醒,却仿佛若有所觉抬起自己的右手,有些刺眼的阳光透过轻纱窗帘照射进来。
她哇了一声。
顿时睡意全无。
猛地坐起身,打量右手无名指上的一个戒指,蓝色的宝石周围镶嵌着碎钻做装饰,并不是十分夸张的大小,刚刚合她心意的颜色。
“求婚戒指?”
她看向纪泽阳,脸上的笑容没有遮掩。
想到这几天对方经常外出,她已经明白,突然有一种想哭的欲望。
“喜欢吗?”
他笑着问。
程灿使劲地点了点头,“这是一个惊喜。”
事实上,她现在有点想哭,眼睛忍不住地有些泛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