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丽爱美,最喜娇艳的花朵,她买了许多堆砌在周围。
下山上了车,泪水被风干,脸皮发紧的疼。
她揉了好几下。
纪泽阳打开后备箱,拿出一瓶矿泉水。
“我不渴,你喝吧。”
纪泽阳把水塞到她手中,“洗脸。”
“哦。”她反应迟钝,“谢谢。”
路边都是杂草,她随处找了一位置,附身捧着水往脸上浇。
纪泽阳站在车边,没上车,手里拿着一包纸巾。
她的脸还是湿漉漉的,下巴还滴着水。
接过纸巾,程灿声音有些嘶哑,她低声道谢,胡乱地在脸上擦拭。
纪泽阳看着她粗鲁的动作,没出声,只是静静地看着。
回到公寓。
沈年一个人沉默走出房间,锁上房门。
背抵着床坐在地板上,抱着双膝,头埋在其中。
这样她可以什么都不用想,什么都不用思考。
纪泽阳是位善解人意的人。
一下午都没有主动来打扰她,让她有足够的时间来舔舐身上的狼狈。
到了傍晚,他才过来敲门。
她从恍惚中惊醒。一下午的蜷缩,让整个腰背都是胀痛的。
“出来吃晚饭。”
她应了声。
去洗手间洗了把脸,用热水浸湿毛巾好好得把眼睛敷了敷。
餐厅里没有人,桌上摆着两菜一汤。
一荤一素。
她向里面走,厨房传来声音。
男人穿着衬衫黑裤,趿拉着拖鞋,手里拿着两双筷子,两个碗。
衣袖半卷,领口解开,额角的碎发都塌拉下来。
十分居家休闲。
程灿十分不客气地哇了一声,表示她的惊叹。
她接过筷子尝了一口清蒸的石斑鱼。
“非常棒。”她竖起大拇指,毫无保留地夸赞,“很好吃。”
纪泽阳正在盛饭,听到这句话,笑着说,“我的荣幸。”
汤是蘑菇奶油浓汤。
口感很细腻润滑。
比她父亲的厨艺都好,口中却说,“纪泽阳,你的厨艺和程……有的一比。”
纪泽阳坐在她对面,听到此处有些好奇,“程教授也会厨艺。”
“嗯嗯,而且相当不错。”她用勺子喝完一口浓汤,等吞咽完,才说,“我母亲不会做饭,家中事务都是他操持。”
她的父亲很爱她的母亲,原本厨艺不会,也是后面开始学的。
就算当年流言蜚语,断了前途也要和她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