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陆比她目光长远,觉得她就是妇人见识:“咱们儿子那是剃头挑子一头热,跟人家陈同志办事光明磊落才来拜年,平时人家在省城,跟你儿子都见不上一面,你担心什么?”
邢母就是觉得心里不踏实:“她要是欲擒故纵呢?”
现在的女孩子,心思多着呢。
这话刚说完,就看见大门口一阵风似的进来一个人:“妈,我听说陈曦来了?!”
正是邢母心心念念的儿子邢风。
邢母黑了脸:“已经走了。”
邢风顿时大失所望:“啊?你们怎么不留人家吃饭啊。”
好不容易少年慕艾,结果几个月之间,就见了心上人两次,邢飞都觉得自己要凉凉了。
邢母被他气的跺脚:“留什么吃饭,你爹都给了人家一瓶好酒!”
邢父刚好把陈曦送的东西拆开了,一股大海的气息扑面而来:“海鱼!”
他惊讶了一声:这海鱼,绝对比红粮大曲贵多了。
邢母也转过头去看,顿时吸了一口气,整整六条大海鱼啊,这得多少钱?
邢父把鱼递给她:“这回你信人家是专门来送礼的吧。”
她的脸色变了又变,突然站起身,把自己“嘭”的一声关进了卧室。
邢飞目瞪口呆:“爸,妈这是怎么了?”
邢陆把硬的像刀一样的海鱼拿起来把玩:“你妈是气不顺,待会儿就好了。”
……
赵屹锋已经回了村里,他帮陈家把大包小包扛回去,就急匆匆去看赵瞻逞。
赵瞻逞早他三天回来,省城医院联合专家会诊,都没从他的肺里挑出一点毛病,只能把这事当做奇迹看待,应封川县医院的请求,省医院把这件事情上报之后,就让赵瞻逞出院回家了。
赵瞻逞看起来精神很好,正做着院子里晒太阳,拿着簸箕挑豆子。
“爸!”赵屹锋一进门就冲了过去。
赵瞻逞抬头看他,眼睛满是慈爱:“回来了,儿子。”
赵屹锋快步走过去,把手上的年货放下,从兜里掏出一个约稿函信封:“爸,我挣稿费了,我把家里欠的钱都还清了,以后,我养你!”
赵瞻逞愣了一下,连忙放下簸箕去看他递过来的约稿函。
约稿函雪白的纸上写着赵屹锋过稿的篇目,还有接着向他约稿的通知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