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对不起她。”
“哈?”,阮蘅芜禁不止笑出声来,“你的态度还真是让人无可挑剔。我的亲生妹妹,她还不到二十岁就死了,过了几年,亲手杀死她的凶手在她姐姐面前说‘对不起’,你说是不是一个笑话?”
车毓修脸色白了白,他压低了下巴。
阮蘅芜见到他的反应却笑得更加厉害,她把眼泪擦了擦,“没想到会有这么一天,我竟然能够不起杀心的跟你说话。”
车毓修闻言看向她,“其实,我却很希望你能杀了我……”
“够了!”她不耐烦地打断他的话。
阮蘅芜面无表情地说,“每一次当我动了杀心,我就告诉自己,这样你是解脱了,那我呢,我杀了你,恐怕后半生也不会好过。所以我告诉我自己放过你,看到你生不如死的样子,那可比杀了你要快活得多。”
看到车毓修眼里的痛苦,阮蘅芜想得意的笑一笑,然而竟然笑的像哭。
良久的沉默。
“这次我来找你,是为了颜君”,阮蘅芜开门见山,“我们的纠葛日后再谈。”
听到颜君两个字,车毓修立即皱起了眉头。
“怎么?”,阮蘅芜看到他的表情。
“小君出什么事了?”
“之前颜玉和霍妩大婚,小君受到刺激从敬家出走,之后就没有了消息。想必你也知道,她和她哥的关系。她现在被颜玉囚禁在离c市不远的一个小岛上,正要想法设法的逃出去。她给我打了一个电话,希望你能帮她。”
车毓修皱紧了眉头,“那……敬敏……”
“敬敏?你想说为什么没有找敬敏来帮忙?当初敬敏和小君的订婚就是一个骗局,在她入了局以后,你以为她还会相信敬敏吗?”
“什么骗局?”
“你不知道?”,阮蘅芜略带惊讶,“敬敏和她定下承诺,说只要和他订婚,就能取消她哥和霍妩的婚事。”
车毓修不可置信地摇摇头,末了了然,“只有颜君才会这么天真。”
阮蘅芜道,“敬敏从小在小君身边形如她的二哥,说到底他不过是枚棋子,他也不愿欺骗她。”
车毓修眸子一动,“你是说,是他在操纵着一切?”
“已经是前一辈的恩怨,我可没有那么清楚。不过,事已至此,说再多不如行动。”
车毓修叹息,“这么多年,父亲还是那么执着狂热。”
阮蘅芜看了他一眼,“敬家的男人,是不是都是遗传自敬老爷?真不知道是做了什么孽,一个两个的如痴如狂。”
车毓修自嘲笑笑,“说来,最苦的是我的母亲。”
“小君就在岛上等着你,话我已经传到了,你要动作就快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