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开着车,脸色黑如锅底。
嫉妒?
嫉妒那个餐厅服务员?
嫉妒那个餐厅服务员比他年轻?比他好看?
放屁!
程逸简直要怀疑顾眠是不是眼睛有问题了。
一路开车回到自己的房子里,程逸仍然余怒未平,心里笃定顾眠的眼睛有问题,却又忍不住冲到浴室,对着镜子照了半天。
他左看右看上看下看,硬是看不出自己哪里不如那个餐厅服务员。
年轻?
年轻又怎么了?
有他这样的成熟和阅历吗?
程逸更加笃定顾眠的眼睛有问题。
走到餐厅从冰箱里拿了罐冰啤酒,一口气喝完,捏扁了易拉罐,丢进垃圾桶,心里却并没有好受一些。
他本来是想带着程北程南和她一起去外面吃顿晚饭的,谁知道车子刚开到小区门口,就看到她和那个餐厅服务员两人同撑着一把伞,搂抱在一起。
他当时简直要气昏了头。
他们还没离婚,就算已经离婚了,这么快就另寻新欢,也未免太急了吧?
他不过是气不过口不择言说了几句,她倒是一字一句的往他心口插刀子。
他也从来都不知道她那么会说。
那样的话从以前的“顾眠”嘴里说出来是不可思议的。
可是结合她最近的“离经叛道”,好像也不觉得突兀。
想到她说起那些话时眼睛里闪着的粼粼冷光,心口又不禁一阵悸动,好像心里有根线被顾眠拽在手里,她一拉,他的心口就跟着一抽。
程逸又开了罐啤酒,心里莫名有些郁结烦躁。
*
室友都发现谢淮有点不大对劲。
明明拿着伞,身上却湿透了。
回来以后把伞晾到阳台,一声不吭的进浴室洗了澡换了衣服,就坐在床上看书。
往常他也不怎么爱说话,可是今天却是格外的沉默,周边的气压都被压得很低,从他床边走过都下意识的放轻了脚步。
谢淮的不对劲不是从今天开始的,他昨天中午从外面回来,也低气压了一整个下午,解剖的时候几乎带着杀气,只是今天早上就已经恢复正常,没想到从外面回来,比昨天的气压还压得低,几乎到了冻人的程度。
还有他带回来的那把伞,分明不是他拿出去的那把,晾在阳台外面的雨伞明显是把女士伞。
往日里热闹的宿舍因为谢淮的低气压,谁都不敢大声说话。
谢淮的专业不必说,谢淮这个名字,A大没有不认识的,当然,他长得帅自然也是其中一个原因,但是更多的原因还是他的名字总会被老师提到,也会出现在学校各种榜单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