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平朋友连连点头:“千真万确,我们山头谁不知那晏先生是您罩着的人,狼妖这次下手必然冲您来的,就是故意挑衅!”
海平还攥着信件,想也不想就问到:“伤的很严重吗?”
丁槐这几日听不得晏川的事,他还主动询问,简直找死。海平说完就后悔了,偷眼打量一阵后,见丁槐似乎没有生气,这才松了口气。
朋友小心翼翼的回到:“有,有点严重,现在还昏迷呢。”
话音未落,他便感到周身戾气渐重,惊得鳞片倒立,支支吾吾的说:“消息,消息带到了,我先走……”'了'字还没蹦出,他便一头扎进水里消失了。
海平想问问该怎么办,但风向标水兰都没开口,他只好沉默以对。
很快,丁槐便给了答案。
她飞身的跳入河中,扎进去时只发出了闷闷水响,海平反应过来想追上去,丁槐已经彻底消失在水中,连细小的泡沫都没留下。
海平呆呆站在岸边,水兰过来,牵住他的手说:“走吧,我们回屋。”
海平抬头望着水兰,水兰的眼睛却盯着河面:“她的选择都是不会回头的,我们只能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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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等了三日,第四日清晨河面雾气还未消散时,窗外传来隐隐水声,岸边某户人家从噩梦中惊坐而起,连忙支起窗户,正见朦胧岸边有人冒出水面。
又是一阵噼里啪啦水响,那人才吃力爬上岸,对着大惊失色的某人灿烂一笑:“没有水兰做地标,咱们家还真难找。”
那人还沉浸在被水怪追杀的梦中,乍见这等惊悚场景,两眼一翻两腿一蹬,大叫一声,晕了过去。
这些都是海平在那户人家哭天抢地的控诉中听说的,当时他站在赔笑的水兰旁边吃着糖果,丁槐则垂下头,脑门上还湿哒哒的。
那妇人就地一坐,哭得惊天动地:“大早上起来凫水作乐就算了,竟还来别家门前吓人!可怜我丈夫现在还在塌上昏着,此事我定要报官追究!”
丁槐冲海平指了指眼睛,努努嘴,盯向睡在塌上的男人,海平看过去,那男人眼皮子掀开一条缝,正偷瞄这边。
嗬,碰瓷呢,和京城那些没斤没两的没落子弟学得一手好伎俩。
水兰拿出一锭金子,微笑道:“这些您拿着去请郎中,咱们私下了了便是,何必惊动官府?都是邻居,日后总要照面不是?”
妇人两眼放光,连忙将到嘴鸭子夺过去,末了还故作大方的说:“哦,那就这样算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