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枝瑶心知急不得,便未再开口说话。
泰旗将人领出去,见到泰旗将御书房的门关上了,孟廉枫才问道:“这样做能成吗?”
先不说沈砚修对孟廉枫的示好向来带些视若无睹的意味,就是宋乔淑的态度还不能十分明确。
宋画祠到底是与她一块长大的亲妹妹,让她跟着他们一块儿去陷害宋画祠,宋乔淑一时气头上心能答应,若是临阵倒戈又怎么办?
孟廉枫想的这些确实全面,宋枝瑶也定然是想到了的,但是此刻再怎么想都是无用的,她只道:“陛下最后肯定会同意的,毕竟我想眼下并没有什么比这更好的姻缘让他找了。”
“而至于沈砚修的态度,我想殿下不用诸多考虑,他还是在苍黎境内,想做什么千万只眼睛看着,又岂会不答应?”
孟廉枫皱眉问道:“那宋乔淑的,你又能否绝对确定她不会再朝向宋画祠那边对待我们?”
宋乔淑淡淡摇头,似乎不以为意,道:“纵然没有十全十的确定,但是十之**都是有的,如若我再在这件事情推波助澜一道,之到时候不管怎样,也不怕宋乔淑变心了。”
“你要怎么做?”
宋枝瑶淡淡一笑,道:“殿下后来就知道了,女儿家的事情,殿下还是不要多知道的好。”
孟廉枫这才有些意识到这事他需要有所避讳,毕竟宋乔淑还是个未出阁的姑娘人家。
多的他不再问,只要最后宋枝瑶给她呈现的是他想看到的结果,过程如何他真的无所谓。
御书房里,泰旗慢慢给皇帝磨墨,皇帝将折子散乱拜访着,兴致缺缺地翻动两下,却并不提笔。
泰旗道:“陛下,夜将要深了,陛下是否考虑回宫就寝?”
皇帝闭上眼,疲惫地往座椅上一靠,也不答话,只问道:“泰旗,你觉着方才宋大小姐说的那番话可否能取?”
泰旗微微笑道:“陛下这不为难奴才吗?奴才不过是个下人,能有什么想法?”
“但说无妨。”
静了一瞬,泰旗自然走到皇帝身后,给皇帝按摩起来,一边按还一边道:“以奴才拙见,实在以为宋大小姐这个想法带些妙意。”
“详尽说。”
“凌炽与我国的关系向来稳定,只是态度暧昧不清,陛下可正好拿这次事件试探试探四皇子,看他到底是存了怎样对我国的心思。”
“且一个宋三小姐,换两个国家之间短暂的维系,倒也是不错的选择。”
皇帝沉吟片刻,而后点点头,道:“确实如此。”
泰旗笑笑,“奴才乱想的,陛下莫要当真了。”
皇帝未再说什么,当不当真此刻也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再说孟昭衍这边,他当然不知道孟廉枫与皇帝交涉了什么,宴会结束后他就带着宋画祠和宋乔淑一起走了,派人将宋乔淑送回宋府,两人这才打道回府。
宋乔淑落轿,前门的下人在她经过时悄悄落了句话,宋乔淑一顿,而后面不改色进了院门。
嫦云落在她身后,跟着一块进去后,被宋乔淑支开了。
“我记得临走时我叫厨房给我备了燕窝,你过去看一下,若是没好,便叫人催着。”
嫦云觉得莫名其妙,这么晚了,宋乔淑无端吃什么燕窝,但是既然人说了,她自然没有置喙的余地,只应下后便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