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厉摇了摇头:“不对?”
华非瞟他一眼:“哪里不对?”
付厉:“……”
华非:“是不对……还是你觉得不对劲?”
付厉没有回答,而是朝他伸出了手:“把机给我。”
华非,“……哈?”
付厉注视着他,非常认真地又重复了一遍:“把机给我。”
“……”华非明白过来了,从口袋里掏出付厉的手机递过去,“你这普通话啊,真是……话说你到底是什么人啊?毁约师这种称谓我从来没听说过,看你这样子也不像是妖怪或是半妖……你应该是人吧?少数民族?某种隐世的大家族?那种‘尾鬼’又是什么设定?是你们家族宿敌吗?就像吸血鬼猎人和吸血鬼那样——咦?你干嘛!”
但见付厉的手指在屏幕上轻巧滑动了几下,周遭的空间又一次震荡扭曲起来。华非正才意识到不对,正要开口阻止,眼前已一片模糊——
等到他再度清醒,他人已经坐在了咖啡厅里。
安安坐在他对面,一脸古怪的神色:“非非,你又怎么了?”
华非:“……啊?”
“你刚才说,时间循环的什么的……”安安以一种迟疑又怀疑的神情盯着他看,“你是不是又给自己喂什么奇怪的药了?”
“我没,我……回头再说!”华非无心解释,只着急抬头向四周张望,忽听“哐啷”一声,右上角的狐尾女人推翻椅子站了起来,冲着对面猪头男人大骂“混账”。
她拎起包就往外走,胖子慌慌张张地跟在后面,声音混着油腻的咖啡味一起飘过来:“亲爱的你别急,我回去就和那婆娘离婚……”
“……”他错愕回头,听见那个头发里夹着羽毛的少年正在焦急地对同伴喊话:“快把答案传过去,BAACDAC!”
华非:“……”
像是终于意识到了什么,他转头往窗边望去。这一次,那一幕围观过十几次的泼咖啡剧情却终究没有再出现——那个戴着贝雷帽的少年已不知去向,而那个不幸被泼了十几次咖啡的男人,此刻正悠然起身,往咖啡店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