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非一头雾水,然而付厉却不肯再往下说了。也不知道是不能说,还是组织不出语言,说不下去。他再度垂下脑袋,目光落在睡袋上,华非见他这样,便不再问了,摆了摆手道:“行吧,我理解了,就当做是你们毁约师特有的奇怪仪式好了……”
说着,他向四周望了望,因为楼顶的寒风而缩了缩脖子:“所以呢,这个也是仪式吗?你们都要睡楼顶上?”
付厉摇了摇头,站起身来,往天台的边上走去,朝下望了一眼,回头道:“就我睡。他们住家里,我不想和他们住,就搬出来睡。”
“你离家出走啊?”华非明白过来了,再转念一想,表情变得愤怒,“我知道了,是你那些同伴又欺负你对不对?这事还有没有人管啊,太过分了!”
付厉想了想,点点头,又摇摇头:“他们不太理我。我也不想理他们了。”
“对,不理了!”华非还在愤怒,“什么人啊这都是,开了他们!不受那气!”
“嗯,不受那气。”付厉深以为然地点头,“我单干,你教的。”
“……”华非的愤怒僵在脸上了。他这才想起来,上次两人交谈的时候,他好像是叫过付厉出来单干来着。
……所以这就是他出来单干的结果吗?干到人家楼顶上了?
视线从地上的睡袋与旁边的背包闹钟与牙刷杯上扫过,华非的脸颊抽搐了一下。你管这叫“单干”?真的确定不是被扫地出门吗?
“你就是……出来住,也找个好点的地方吧。”华非搓了搓手,“这风那么大,你不冷啊?”
付厉转头继续往楼下看,像是被什么吸引了目光似的,身体微微前倾,口中答道:“还好。”
“下雨怎么办啊?”
“把头包上。”
“为什么不去住旅馆啊?”
“没证件。”
“其实没证件也能住……阿嚏!”华非被冻得打了个喷嚏,“真的太冷了……不是我说,你住桥洞也比睡这儿好啊。”
“桥洞不好。”付厉头也不回道,一副很有经验的样子,“那里没电视。”
华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