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着桌子的毁约师们齐刷刷地应了一声,然后就看见几个年纪小的,面面相觑了一会儿,转头排着队往洗手间走。
薛南药:“……”
“诶诶你们几个,都回来——不是那个意思,你们都回来!”
他忙不迭地把人叫回来,插着腰盯着几人看了片刻,轻轻叹了口气。
“你们这些没证的,就还是像往常一样,去找韦鬼好了——但是千万要记着,不能贸然行动,不能落单,如果遇到搞不定的,直接联系我或者老金,不要自己乱来,明白?”
几个少年又是一阵面面相觑,随即便陆陆续续地点了点头。跟着便见薛南药挥了挥手,众人便纷纷散了,去为这场愈演愈烈的动卵做准备。一个戴着眼罩的小伙子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对着旁边的同伴说了一句,那话轻飘飘地落到薛南药的耳朵里,立时激得他皱起了眉头。
“你刚说什么?”他叫住那个戴眼罩的男孩,面色不善,“再说一遍?”
被点到的小伙吓了一跳,回头看了他一眼,有些紧张地将自己刚才随口抛出的问题又重复一遍:“我说……那付厉呢?他好久都没回来了……他能力和我们都不一样,也是一样的安排吗?”
薛南药的眉头拧得更紧了。不知是因为不想回答这个问题,还是单纯不想听见付厉这个名字。
“管他去死。”沉默半秒之后,这是他给出的回答。伴随着的,还有一声不耐的冷哼。
而此时,那个被“管他去死”的男人,正稳妥地坐在一辆私家车的后座上,在替旁边睡着的华非盖毯子。
在医院熬了快五天,华非今天可算是给熬到出院了。因为鬼气的侵蚀,他的精神状态依旧不太好,脸上没什么血色,印堂也有点发黑。在这种阳气不足的情况下,叫鬼的明显是不太明智的,蓝岳亮特地派了辆车来接华非出院,顺便把这几天一直守在华非床边的付厉一块儿给接走了。
华非刚上车时还挺兴奋,非要教付厉用手机看剧。结果没多久便开始打呵欠,人和手机双双玩到没电,脑袋一歪,又睡了过去。付厉替他将毯子盖上,拿着自己的手机又研究了一会儿,没研究出个所以然来,索性便放弃了,将手机一收,依着车窗开始看风景。
看了一会儿,他忽然皱了皱眉,抬手捂了下胸口,唇角微微一动,很快便又绷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