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厉:“……”
他算是明白了,论偏重点,他大概永远都不会是华非的对手。华非的重点不仅会偏,还会飞。
“总之,是你,没错的。”他非常肯定地对着华非道,“我很信。”
“你信,我可不太信。你自己不都说了你不认脸么。”华非低头心不在焉地叠着糖纸,思索片刻后道,“这样吧,既然现在咱们谁都说服不了谁,那暂时就先放下吧,怎样?就是……咱俩之间,尽量正常点,尽量别像对待个恩人那样对待我,可以吗?”
“为什么?”付厉不太理解地转了转脑袋,“你就是。”
“我不……起码你可以先装作我不是啊!”华非简直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了,“怎么说呢,我承认,我是很想和你搞好关系这没错。你的力量、你的身份、你身上的一切谜团,甚至可以说就是你整个人整个存在,对我来说都太有吸引力了,简直就跟个磁铁一样。我想待在你身边,想了解你,想知道所有有关于你的答案,还想抱你的大腿。然后……结合你目前所展现出来的呆冷性格,我能估算出其中的漫长,也知道现在正有一条捷径摆在我的面前,但我这人吧……我不喜欢作弊,如果我占了你搞错人的这个便宜,我会良心不安的,这么说你能理解吗?”
付厉安安静静地看着他,手上剥着石榴。
好的,看来是不能了。
华非烦恼地搓了把脸,细细想了片刻,又重重地叹了口气:“这个,很难是吗?”
付厉的眉头又皱起来了。迟疑了一会儿,他点了点头。
“我想也是。”华非搔了搔头,“现在在你眼里,我既是你的麻烦,又是你的恩人,对你而言,想将这种已经重合起来的身份再剥离开,好像是有点强人所难了。”
付厉沉默地看着他,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行吧。”华非又叹了一口气,“那总之……还是尽量,不要太把我当恩人了,可以吗?就是如果有什么事,你确定是只会对‘恩人’做的,而不会对‘我’做的,就不要做,明白?”
付厉:“……”
“我不管,我就当你听懂了。”华非吐出口气,用力搓了搓脸,又听付厉犹犹豫豫道:“你刚才说,你很想了解我?”
“啊。”华非不假思索地应了一声,想想又补了一句,“为了避免误会我还是想说一下,这个……不是表白,你不用困扰的,好吧?”
付厉似懂非懂地“啊”了一声,华非摇了摇头:“没听明白就算了,不用管他。”
顿了顿,他又冲着付厉竖起了手指:“哦对,再附加一条。既然现在我已经明确不会用恩人的身份去占你的便宜了,那么相对应的,以后你也不能在这事上冲我发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