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渺磕磕绊绊地说完,再次搔了搔头,神情极不自在:“大概就是这个意思。”
这个意思?几个意思?华非都有点搞不清他们的意思了。他不太高兴地皱了皱眉:“平时都不当回事儿,现在过来瞎扯什么蛋?”
谢渺:“啊?”
“你们不是都不怎么理他吗?”华非说道,嘴角不由地撇了一下,“搞得他还出来单干……拜托,付厉大招的时限问题,连我这个外人都知道,你们都不知道,见到他比见外人还生疏。偏到这会儿就自己人了?我谢谢你啊。”
他竭力控制着自己的语气,却还是没忍住翻了个白眼。谢渺的神情更窘迫了,嘴唇开口和好,好半天都挤不出一句完整的话:“也不是,不想理他……主要是南药不让……”
他的声音陡然跌了下去:“他的妈妈……可是‘足荆奴’呢……”
“什么?”华非侧过耳朵,表示没听清楚。
谢渺支吾了一下,正打算解释,突然看见正在华非腿上的付厉睁开了眼睛。华非循着他的目光看过去,顿时长出口气:“我的天,你可算活了。一动不动的,再不睁眼我都打算叫救护车了。”
“救护车?”付厉歪了歪头,“对谁叫?”
“这种时候就别讲冷笑话了。”华非说着,将付厉扶了起来,浑忘了自己刚刚还想问些什么东西。付厉坐起身来,淡漠的目光滑过面前的谢渺,飘向了远处的殊晴和纪绪。那俩人还在激动地比划着海带拳,完全没有注意到付厉已经清醒的事实。付厉遥遥地看着他们,过了一会儿,眉头忽然皱了起来。
“怎么了?他们又说什么了?”华非的眉头也随着拧起来,担心付厉是看到了别人在“说”他的坏话。
付厉却只是摇了摇头,又朝旁边看去。张望了片刻,他又转过头来,看着华非,眉间的沟壑愈发明显。
“还有一个呢?”他问道,“还在垃圾桶里,没捡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