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膳的时候君和尘并不在,因为有些事情需要他去做,所以去了皇宫里。不过也幸亏没有君和尘那座冷冰山,不然真的不能好好吃饭了。
用完膳后君和隐依旧回了君和尘的院子,他的院子还在收拾,他打算在这里将就一晚上。
临渊因为有事情要问君和隐便跟了过来,“你怎么这般作态,用你神医夏冰的身份回来难道不好吗,非得这么做?”他脸色纠结地看着君和隐那张涂涂抹抹了不少脂粉的脸孔,说实话还真的有韵味。那脸上的伤痕也不突兀,反而增添了一种凌厉的美。
“你跟过来难道就只是问这种无聊的问题?”君和隐用女声对着临渊说道,这样子又把临渊给弄得吓了一跳。
“并不是,我只是想来问问你以后的打算。”临渊突然变得严肃起来,“五皇兄掌握了九漓朝堂,成了九漓的皇帝,昭延即将新帝登基,肃宁朝堂也要变天,这华琰大陆三国鼎足,离统一也不远了。我跟三哥商量了一下,打算回九漓藏起来静观其变,我有感觉这天下的变化并不简单。若是天哥哥在便好了,大抵能指个明路。”
君和隐闻言叹息一声,“其实你不必如此杞人忧天的,有些该来的总是回来的,大抵不过是顺应天道,安心接受便是。”听临渊这么一说他又想起了天禅暮所说的天罚,那次出祭离殿时看到的毁灭景象,还不知何时会发生呢。年轻的帝王满脸暴虐,手持沾满鲜血的利刃,下令砍杀一个个无辜之人的头颅。这年轻帝王是君和尘,他不知道为何在镜中会看到他的这种局面,是预告还是既定的结局?
半夜的时候,君和隐恍恍惚惚间感觉被人抱住,对方的动作很轻,不过他没感知到危险,便又睡了过去。君和尘看着被圈在怀中的人,嘴角含笑睡了过去。
几乎没睡上两个时辰君和尘便起床收拾进宫了,今天是他的登基大典,要早早地去祭拜先祖才行。君和隐自然也早早起床了,毕竟是君和尘的大日子,他怎么能缺席呢。
等到登基大典结束进入晚宴的时候,君和隐已经快累趴下了,不过他的精神还很亢奋,下意识不想休息。
君和隐规规矩矩地坐在尹祀的身旁,观看着这晚会上每个人的表演。恍惚间他好像又回到了多年前在皇家宫宴里见到君和尘的场景,小小的人儿那么倔强那么隐忍,只一眼便引起了他的注意。原身的记忆里并没有这么一段,但是感觉就像真实的一样,他看到了原身的过去,仿若是他自己的过去一般。
“你怎么了?”一旁的尹祀见君和隐有些心不在焉,不由开口担忧地问道。
君和隐摇了摇头,“无事,许是喝多了些酒有点晕罢了。之前我受过重伤,确实不适合喝酒了。”
“那我先送你回去歇息吧。”
“无碍,我先出去走走,若是陛下找我你便跟他说我出去了。”君和隐说着站起了身,他身上依旧是那一身黑色袍子,只不过脸上的妆容清纯了些,没那么妖娆了。
尹祀看着君和隐走出去的背影,眉头微微蹙起,抬头看了一眼龙座上的君和尘一眼,端起酒杯喝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