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摸了,再摸就知道了!
篮里还有个荷包,粉蓝色料子上点缀着小巧夹竹桃。苏绪言摸着这荷包,脸上神色莫测。
会用这花当装饰的衣裳比较少见,但长平对这花爱惜的很,因此宫中制衣坊的人也讨巧,专门做了带有夹竹桃的衣裳来讨好她。
到这地步,苏绪言要是还未发觉,也就不配为她的夫君了。
“我记得你一贯喜爱夹竹桃,当日身上所穿衣裳上也有这个吧。”苏绪言看着她,缓缓开口道来。
“许是你记错了。”长平眨了眨眼,嘴硬道:“我分明记得那衣裳上没有。”
“有没有,拿出来一看便知。”
“引之你怎么了?”长平佯装生气,拉过篮子,讲绣帕荷包扔进里面,“我还要绣花……唔”
下巴被他捏住,俊逸面庞凑近长平,温热的气息尽数打在她脸上,将她慌乱的神情尽收眼底。
“九儿,我眼不拙,你那衣裳怕是早就成了一块块绣帕和荷包了。”
不然怎么换得那么高价格。
“是又怎么样!”被他说穿,长平所幸破罐子破摔了,“我又做错了吗?”
长平不明白他为什么要用这种语气和自己讲,自己费尽心思期望能多赚点钱,难道这样也做错了吗!
愤愤拍开他的手,长平起身就想离开,却被苏绪言一把抓住,跌进他的怀里,“九儿莫气,我没有怨你,只是……气自己太过无用,挣不到分文,还要靠九儿舍弃心爱之物来换取。”
“不过一件衣服罢了,我又穿不上了。”长平平复下心神,略回头看着他,“我挣钱与你挣钱有何区别?”
话虽如此,但苏绪言还是难以迈过心里的坎,“男子本就该主外。”
“我又没经常在外。”长平撇了撇嘴,不满道。
苏绪言:“……”
好像是有道理。
“九儿不气了。”苏绪言哄道,大不了自己努力点,想办法猎个大猎物来。
“哼……”
两人一番小闹过后,倒比以前更亲昵了,长平也终于能光明正大的在苏绪言面前剪华服了。
长平虽讲的不在意,但苏绪言看着还是心疼,更加肯定了要去猎个大猎物的想法,尤其是还有几月就是年关了,不少人会去买些肉腌制起来当年货,这个时候能去猎头野猪来是最好不过的。
心里这样想着,便开始动手准备起来。
大猎物光靠粗制的弓箭是不行的,苏绪言又想到陷阱,于是吭哧吭哧跑到山上砍了不少竹子,一根根削尖放好。
因要猎大猎物,一天可能没法猎到,苏绪言又放心不下长平,于是先陪着长平去了趟镇子里交货,又买了耐放的干粮备着。
没办法,时至今日,长平和苏绪言两人还是只会煮煮煮,炒个菜都被会变成黑炭,可惜了花钱买来的油。馒头大饼这些长平也做不来,这次苏绪言可能要在山上待个几日,所以干脆买些干粮来,熬一顿是一顿。
“好了,你快去吧,趁天还没黑,早日布下陷阱来。”长平站在门口,听着苏绪言一遍又一遍的叮嘱,也不知该欣慰还是该忧愁了。
她原来怎么不知苏绪言这么能说?
“就寝一定要将门锁好,白日里也不能忽视,能发出声响就发出声响,免得别人以为你一人在家,还有生火也要小心……”
苏绪言还在喋喋不休,简直要赶上隔壁的王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