咣当一声,王婶手一抖,碗筷尽数掉了下来。
第二日,长平正在教断利绣花,苏绪言在旁边削着竹条,那只野猪因太久没去捞出来,整个都发臭了,所以他打算再去猎一只来,不过这次不会再夜宿。
断利简直要被这小小的针线给弄疯了,她的手惯拿刀剑,但是一握住这细针,却是忍不住抖起来,好几次都扎到自己指尖上。
“哈哈,这里要这样穿过去,从反面扯出来。”长平笑得歪在她身上,看断利苦哈哈的学着绣花,颇有点自己当年受苦的感觉。
“夫人你就饶了我吧,这针太小了。”断利还是决定求饶,虽然说是自己自告奋勇的跟夫人学,想换些钱来,但是现在看来她不是想换钱,而是想费钱。
从早上到现在,已经弄残四条帕子了。
“慢慢来,刀剑那么难你都学会了,还怕这个。”长平唇角弯弯噙着笑意,主要是闲着也无事,苏绪言不准她做这个做那个,她实在是闲得发慌了。
“唔……”断利无奈垂头,再拿一会儿细针,她都感觉不会使刀剑了。
“九儿不闹了,该喝药了。”苏绪言笑着上前救场。
“等它凉嘛。”一想到那个苦味,长平就喉咙发苦,一抚额头,语气糯糯,“头疼。”
苏绪言一挑眉,也不多说,直接上手横抱起人就走,“早凉了。”
断利捂脸:“……”
没眼看,自己还是未出嫁的黄花大闺女啊。
苏绪言抱着人刚放在木凳上,虚掩的大门被推开,门口几个官差站立,“苏氏哪个?跟我们走一趟。”
作者有话要说:QAQ第二更,都不知道有没有人看
☆、定罪与劫狱
“几位官老爷,不知是什么事?”听到动静,断利扔下针线就从里屋跑出来,警惕问道。
为首的官差看也没看她,扫了一眼屋子里,对着唯一的男人苏绪言抬了抬下巴,语气倨傲,“苏者是吧,有人状告你谋杀王虎,人证物证俱在,跟我们回一趟衙里。”
几人面面相觑,一时无话,长平虽不知苏绪言把王虎怎么样了,但多半也是活不成的,可是她不信苏绪言会蠢到留下把柄来。
摸了摸额上的白纱,长平对着几个官差笑道:“莫不是弄错了吧,明明是王虎要杀我才对。”
她点了点额上,继续说道:“我头上的伤都还没好呢。”
“费那么多话干嘛,到时公堂一审不就知道了,带走!”那人不耐烦的挥了挥手,得了令的差役跨刀上前,押着苏绪言就要往外走。
“等下,你们不能带走他!”见他们动手,长平慌了神,直接冲了上去就抓住差役。
“放开。”差役喊道,抬手一挥推了长平一把。
“九儿。”苏绪言忙挣开桎梏,闪身过去扶住要摔去的长平,在她耳边安慰,“乖,我不会有事的。”
说罢把长平交到断利身边,吩咐道:“照顾好夫人。”
“是。”
“可是……”长平紧皱眉尖,眼睁睁的看着苏绪言被他们带走。
心中一慌乱,额头的伤就隐隐作痛,长平一手捂住额头,整个人都要站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