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添这才知道自己误会了,他正要反驳问盛黎一句“难道主人不想吗”,就察觉到一道温热气息扑在颈间,随后盛黎的唇也印了上来,对方张开嘴含住了那道伤口,以温柔却不容拒绝的力道给他添上了一道新的痕迹,遮盖住了原本的红痕。
“这里,只有我能碰。”盛黎一边端详着自己留下的痕迹,一边又低头吻了一下。
夏添被盛黎吻得呼吸微颤,他转头就吻了回去,又像撒娇又像报复似的咬住盛黎的下唇,“这里也是我的。”
两人一路吻进了浴室,好一番亲昵后才重新回到床上,那件盛黎舍不得替对方脱下的衬衣也被随手扯开抛在了一旁,夏添这次真是不着一缕了,只被盛黎搂在怀里,还拿脚尖去轻轻勾对方的小腿。
盛黎只得将不安分的小狐狸压下,“你才长大,当心伤身体。”
夏添无从反驳,只得不服气地在盛黎怀里拱了一阵,这才抬起头来说:“我长大两次了。”
“再大也是我的小狐狸。”盛黎叹息般地说了一句,又低头在他发尖上吻了吻,“夏夏,下次别那么跑开了。”
哪怕知道事出有因,也很清楚他的夏夏绝不会真的抛下自己离开,但在看到小狐狸扭头跑开的那一瞬,盛黎仍是不可避免地感到了一阵心悸,盛黎也不知道自己竟然会软弱至此,不过是看着夏添跑远罢了,他当时却几乎用尽了所有的自制力,才勉强控制得自己没有当场就追上去,抓住那只小狐狸藏进怀里。
夏添自知今天把饲主吓了一跳,心里也十分歉疚,此刻听盛黎这么一说,登时便后悔得不得了,忙不迭地翻了个身坐在盛黎身上,想也没想地低头对着他就是吧嗒吧嗒一阵亲,倒是跟当狐狸时撒娇卖好的举动如出一辙。
这一亲完,夏添只觉腰肢一软,忍不住看向盛黎不满地说道:“谁说要当心身体的?”
盛黎一挑眉,“你不必动,我来动。”
好在这护林所是青石红砖垒的,够坚固,隔音性也不差,两人动来动去也没打扰到其他人,只闹够了这才挨在一处沉沉睡去。
都说假作真时真亦假,真作假时假亦真,对于夏添的身份,两人都没做隐瞒据实以告,可护林队员们都是接受唯物主义教育长大的,哪里会真相信这世上的狐狸会成精还会回来报恩?几人猜来猜去,最后猜测盛黎和夏添早就认识,只是早些年不知为什么分开了,等到后来退役,他们队长会在盘龙山这小地方偏安一隅就是为了等夏添,期间为了排解等待伴侣的寂寞,还养了一只跟夏添十分相似的小白狐聊以解闷,如今这狐狸跑了没关系,爱人回到自己身边了,他们队长自然不会再去满山地找狐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