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叶迟抿了抿唇，跟在他身后。
叶晗的唇角不着痕迹的翘了翘，步伐迈得更快了。
桌子上的菜色香味俱全，叶晗尝了第一口，眼中便出现了惊艳之色，他实在没想过这个娇生惯养的哥哥做菜水平会有多高。
没想到，竟然出乎意料的好吃。
看来，留着叶迟的命是一个再正确不过的选择。
除了能够让他打发时间以外，还能给他做饭吃。
美味的食物让叶晗心情愉悦，对待叶迟也不介意宽和一些，“哥哥什么时候学会做菜的？”
叶迟盯着杯子里的红酒看，听到他问话才抬起头来，“以前。”
“我怎么不知道？”
“大概你没注意吧。”
叶晗看着他心不在焉的神色，忽然想起了顾廷泽，蠢哥哥的厨艺该不会就是为他学的吧？
这个认知让他觉得有点不爽，语气也冷了下来，“说吧，今天为什么这么反常？”
他可不相信叶迟会想通讨好他，但也不觉得叶迟能拿到毒｜药毒死他，那么这样做必定是有事相求了。
想也不用想肯定是关于丧尸的，那可以直接免谈了。
可他没有想到的是，叶迟并没有提起那丧尸半句，而是定定地注视着他的眼睛，用一种缓慢而轻柔的语气说道：“今天是你的生日，忘了吗？”
生日……
叶晗的瞳孔微微紧缩了一下，原来今天是他的生日，他忘记了，而叶迟却记得。
可那又怎么样？
“你不是很恨我吗？怎么有心情给我过生日？”
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叶晗紧紧地盯着叶迟的眼睛，想要从里面看出他内心的真实想法。
叶迟喝了一口酒，坦然与他对视，语气也十分平静，“这是我最后一次，给小晗过生日。”
他说的是小晗，不是叶晗。
叶晗的心里说不清是什么滋味，又听他道：“你不是他，他很早就已经死了。这是我和他的最后告别。”
叶迟一双眼睛是死寂的，看着叶晗的目光像是在看着他，又像是在看着别人。
叶晗莫名的想躲开他的视线，心脏好像被什么重物狠狠地撞了一下，又疼又麻。
他这是怎么了？
为什么……也会觉得有一点难过呢？
这是不对的，立即停止。
叶迟没有再继续说话，而是一杯又一杯地喝酒。
叶晗的烦躁感又来了，他一把夺过叶迟手里的酒杯，仰脖一饮而尽，“就你这一副脆弱的身体，心里没点数吗？喝什么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