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她的一己私欲……是她在报复我!是她……在束缚我!”
陈舟皱眉,满脸不解:“难道你和她,不是两情相悦?”
“我爱的,自始至终都不是她。是婧儿。”
“婧儿是谁?”
“晋国唯一的郡主,靳靖”
陈舟倒吸一口气。
乖乖,这是什么狗血剧情?
柳言度咬牙切齿,愤恨的将一切都说出来。
柳言度有一日回家途中,救了一个女子,她说她是从家里逃出来的,为了逃离家里人安排的婚事。
他见女子可怜,便将她收留了一阵子。
那个女子,便是靳方浅。
可即使相处了快大半个月,柳言度都只是可怜她而已,并没有其他感情。
他早就心有所属。
柳言度的心上人,是个温温柔柔,满腹诗经才华的郡主,他们可以从诗词歌赋谈到人生哲学,甚至于,一个眼神,就可以懂得对方在想什么。
他从未爱过靳方浅,一切都是她一厢情愿。
陈舟摸着茶杯,问:“那……靳方浅说,你和她曾一起在草房置办婚礼,此话……”
“假的!全是假的!”柳言度几乎想把手中的书摔了,“那是我和婧儿的婚礼!”
“婧儿她本可以找一个有钱有势的达官贵人嫁了,可是为了我迟迟未选,她知道我们身份悬殊,很难名正言顺的在一起。”
“但是她还是想嫁给我,于是我们就偷偷的在我家草屋里置办婚礼。”
“可是……”柳言度双手颤抖,“靳方浅她命人纵火,将草屋锁死,想将我和婧儿活活烧死!”
“幸好我屋内有一藏书的地窖,十分狭小,但是能藏一人。我把书全部搬开,把昏迷的婧儿塞进去。”
“大火把我烧死,婧儿也因为呼吸太多烟灰而得了肺病,不久便……死了。”
陈舟唏嘘不已,也骤然头皮发麻。
靳方浅居然如此疯狂?
这和平日里的她相差甚远,和她告诉自己的也相差甚远!
柳言度继续说:“靳方浅在我死后,找了个道士。那道士给了她一个法子:把我的脸皮剥下来,四肢割下一块肉。用脸皮做玩偶布料,把我的肉塞进去。”
“再每日灌溉血液渗透进去,便可以囚禁死者的灵魂于布偶之中。”
陈舟倒吸一口气:“你的灵魂,被囚禁了?所以……你找我就是想要我将玩偶烧死,释放你的魂魄?”
柳言度悲切的说:“正是如此。”
“婧儿在黄泉等了我许久,我却被禁锢于此,迟迟未去找她,她该害怕了。”
“可靳方浅说的,和你说的,全然相反啊……”
陈舟思索一下:“莫不是……她有人格分裂症?”
柳言度疑惑道:“王君您在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