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萍听罢,意外的没有生气,反而是显得颓丧:“我……”
她竟想不明白,自己尽心尽力为丈夫操持家事,做了二十年,竟然换得了这样的下场,她的枕边人是何时与她离心的,她都不知道。
“我……我孩子在这啊……”郑萍说:“他们爹是狼,我要是走了,你让他们怎么办?”
“这有什么难的?”牧云闲笑:“你若是信我,简简单单就能处理的事。”
“好好好。”
这时老太太他们三人走了进来,听见他们说的话,老太太冷笑:“你郑家家大业大,我家奈何不了你,你今日尽管走便是,若是不走,你看我会不会使着做婆婆的权利,教你这媳妇为人处世。今日我耐你不得,可公道自在人心,看这全城的人,一人一口唾沫,能不能淹死你。”
郑萍脸色忽的一沉,拉住了女儿的手。
牧云闲听这话却听得有趣,微笑道:“您活了一把年纪了,公道是什么,您还不清楚么,公道,不就是人嘴里说出来的一句话么。在前朝,寡妇改嫁了,还有人要给死了的丈夫找个公道呢。”
“大胆。”老太太喝到:“你要是非要颠倒黑白,我豁出去这条老命也要……”
“您已经失了机会了。”牧云闲道:“刚才在外头,您直接混到了,说不定还管点用。这会儿,您儿子因为造岳家的谣,被我当鸡崽子是个拖了一路的消息已经传开了,我姐姐气急之下,愤而带着孩子回了娘家,不是理所应当的么。”
老太太猛地转头,看向自己的儿子,却见他畏畏缩缩的低着脑袋,不敢说话。
“是,我是带人上门了,可我才多大,这叫少年意气啊。”牧云闲说:“我就这么一个姐姐,大我许多岁,我们感情好谁不知道。我因一时之气做了错事,不值得原谅么?”
牧云闲温和的说着话:“我从进门到现在,不就是这样么,我还做什么了?”
抛去细枝末节,仿佛真是这个样子。但想想牧云闲刚说话的口气,众人又觉得很是不对劲,老太太被他气了个仰倒,颤着声道:“你一个外人,劝我儿子媳妇和离,还威胁他……”
“您省省吧,那把人淹死的一人一口唾沫,都是为了主持公道喷出来的。”牧云闲道:“吃软饭的女婿,反过来坑害岳家,正被人唾骂着,为他说话的人都叫什么,狼心狗肺啊。”
眼见着他把吴家所有的路都堵死了,老太太就差没晕过去了。身为当事人之一,郑萍已经冷静下来了,拉了把牧云闲:“你快别说了吧。咱们走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