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着这样一张脸,谁敢说她在拍蚊子的时候使了力道呢。
白兰攥紧手指,低着头耷拉着肩膀,一副无比害怕胆怯的模样,说话的声音嗡嗡响,比蚊子的叫声也大不了多少。
这幅形象倒是和江流记忆中的原身的妻子一模一样。
“我渴了。”
躺了几天,这些日子这具身体也没喝过多少水,都是简单的用沾湿的帕子浸润嘴唇,因此这会儿醒来江流只觉得口干舌燥,说话的时候喉咙无比艰涩。
他也不计较刚刚被打脸的事,直接讨要起水来。
“相公,我这就去给你拿。”
白兰眼神微闪,她这个男人可是窝里横,出了名的无礼也要搅三分,她已经做好了被他斥骂甚至责打的准备,可他却只是要了一碗水。
难道是睡糊涂了?想想江流在床上躺了三四天了,刚刚苏醒确实还有脑子不清醒的可能,白兰也就没在深究。
她起身出去倒茶,也准备将江流醒过来的这个消息告诉婆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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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生,娘的福生啊,你可总算是醒过来了,这些天你可把娘给急坏了。”
江家老太太江苗氏的身体很硬朗,身材有些瘦小的老太太跑起来就跟一阵风一样冲进了儿子的房间,然后将这个宝贝蛋子紧紧抱住。
“你个小淘气小冤家,以后可别再吓娘了。”
老太太的眼泪簌簌往下淌,看到儿子遭了这场大罪后终于醒来,心里是有难过又高兴,只盼着经过这场灾事,她的宝贝儿子能够长点记性,别再招惹是非了。
“娘,不是我说,老三你也该好好管管了。”
徐小草和二房媳妇刘翠紧跟在白兰身后进来,看到老太太搂着那个早已经当爹的儿子,跟哄小孩似的哄他,不屑地挑了挑眉,脸上满是讽刺嫉恨。
凭什么都是儿子,偏偏只有这个最不成事的江老三是老太太的心头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