称的是贺公子,而不是杭夫人,避免了贺嫣的尴尬,贺嫣挺受用,难得礼貌道:“楼兰君客气了。”
杭澈和秦烽都愣了一愣,没想到贺嫣竟认识秦烽。
一个交睫的工夫,杭澈周身的气场哗一下就降温了。
贺嫣认识秦烽,是因为秦烽曾应招亲帖去闯过关,贺嫣曾在柳暗花明中和秦烽交过手。
这是什么?活生生的情敌在眼前!并且这位情敌据说差一点通关!!
贺嫣尚无自觉,尤自追问:“你说不止一只,其它的在哪里?”
秦烽常年猎邪训练出来的危机意识发挥了作用,已经感觉到气氛有异,长话短说:“尚未找到,只有些线索。”
贺嫣还问:“都是些什么线索?说来听听。”
秦烽已经迅速核实了冷气源就在杭澈,虽然不明所以,但他机敏地认识到此刻不宜多言,道:“我追查此事时,曾多次遇到涿玉君。”
言下之意:你可以回去问你夫君。
杭澈神色仍是冷淡,垂眸看着贺嫣的手腕,看起来文静无害,然而这个肢体语言深层的意思是他想找个落手点把夫人拉回家。
不怪贺嫣尚未意识到有人已经开始瞄准竞争对手并准备管束夫人了。以他有限的经验,只知道杭澈抵制他招惹一切女子,没意识到男子也可能纳入涿玉君的扫射范围。
于是他又问了一句点火的话:“有一事,贺某一直想问,楼兰君既应帖闯关,为何进关后只是赏花?”
这句话可以有很多种解读:一是我想知道只赏花不闯关的原因;二是我觉得你挺特别对你很好奇;三是有可能贺嫣还挺期待秦烽能闯过关。
杭澈的解读是哪一种?从反应上看,是以上――全部。
贺嫣没等来回答,却等来手腕上一紧,被大力一拉,眼前景色变化,他发现自己正被杭澈拉着往坡下走。
同时秦烽被一阵威压逼得连退几步,面上生疼,待反应过来,已不见杭家夫夫。
秦烽无语地摸摸鼻子:“我哪里得罪涿玉君了?”
杭家六子迎上来,领头的小叔叔杭朴道:“涿玉君吩咐过,不动现场,楼兰君可还要查看?”
解惊雁身手快,几个起跃追上小师哥小师兄,保持在安全的距离。
杭家六子还要留下来干活,秦烽正在纳闷,双方皆是不明所以,面面相觑。
作者有话要说:
至此,定下了涿玉君吃醋模式:无论男女――无差别扫射――管束夫人
除此以外,夫人都是对的。
贺嫣:“啊……”
“今后的日子怎么过!”
“我上辈子还是花花公子风流浪子呢,我还曾游戏花丛呢!!!”
“这辈子是倒了血霉碰上杭澈,我两辈子没被人如此管束过,梁父管不了我,林昀管不住我,无良子也只是睁只眼闭只眼,杭澈他凭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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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十七 阻出墙
回到雨前楼,已是夜半。
贺嫣以“开导小师弟”的名义,在杭澈的严密的视线下,大摇大摆地进了解惊雁的房间。
解惊雁速度快,先回到酒楼,已经趴在床上,枕头蒙着脑袋,看样子还在不忿。
贺嫣好笑地拉开被子,故作威严道:“起来”。
解惊雁在师长面前从不忤逆,之前没听贺嫣两次命令,他已经觉得自己不对,此刻乖顺地依言坐得笔直。
贺嫣给小师弟讲道理:“惊雁,有些规矩得忍。”
解惊雁脖子一下就梗起来了,到底还是愤怒:“明知那规矩没道理也要忍么?”
贺嫣:“从小到大,师父罚你的,师姐师兄训你的,都有道理么?”
解惊雁想也不想地点头:“都有道理。”
贺嫣当头一爆粟子:“脑子坏了是不是?我好多次训你都是捉弄你,记打不记疼了?”
解惊雁还是点头:“你是师兄,自然是对的。”
贺嫣:“错!若我都是对的,你方才为何前两句话不听我的?若我犯错之时,因为我是你师兄,你就要不分青红皂白地跟着我错么?”
解惊雁技巧地掠过了前半句,只回答了后半句:“我自然是跟着师兄的。”
贺嫣反问:“所以,你看,在你这里,师兄说的都是对的;那么那个严大人,在他那里,皇帝说的都是对的。你和他本质上都是‘是非不分’之人。你又凭什么指责他呢?”
解惊雁被反问地一怔,半晌说不出话来。
贺嫣正以为自己教育成功了,解惊雁又冒了一句出来:“不一样,小师兄是为我好的,还有师父、大师姐和二师兄都是为我好的,我听你们的不会错。就算你们是错的,我和你们一是家人,无论如何也要站在一起。但那个姓严的,他平白抢别人的东西,还敢大言不惭,他就是错的!阴险狡诈蛮不讲理,凭什么让他得逞!”
说到后半段,又怒了,眼睛瞪得滚圆,杀气腾腾。
贺嫣头痛地当知心哥哥:“‘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他替皇帝收地里的东西有什么错?”
这问题就深奥了,解惊雁被问的一时语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