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对于谢禾来说,纪尧的声音已经听不真切了,他只能模模糊糊的从轮廓中辨认出这个人是纪尧,除此之外,全身上下的感官和理智已经都被热度所取代。
“纪尧,好热…”他无意识的追逐纪尧凉凉的手心,断断续续地呓语着,带着鼻音的声音有种仿佛在撒娇的错觉。
纪尧正打算去找找有没有解酒药,因他的动作又不得不停在原地,没好气的说:“喝上头了能不热么?!”
话说他们还在冷战吧,谢禾这样算怎么回事,是不是有点犯规了。
谢禾还在蹭着他的手心哼哼,瓷白的皮肤上染着荤红,精致的锁骨从大敞的领口中显露出来,湿漉漉的双眸只睁开一半,就算没有焦距,内里的光亮仍旧落在他脸上,纪尧无声凝视了一会,从喉咙中憋出一声低骂。
他俯身将谢禾抱起,本应送他回房的脚步不由得踟蹰起来。
虽说谢禾身上的酒臭味令人难以忍受,但放他一个人睡又没法安心,但自己刚才也喝了不少的酒,现在同样说不上清醒,两人睡在一张床上,纪尧可保不准会安安分分,发生什么事后谢禾肯定又要炸毛。
就在纪尧内心的小人在天人交战之时,好死不死的,谢禾在他身上乱蹭起来,双手不止是搂着他的程度,而是在他后颈处的皮肤上摸索着,甚至顺着后领伸了进去,滚烫的脸颊更是不断的磨蹭着他的胸口。
“…喂!”纪尧差点把人给丢出去,说好的白莲花呢,喝完酒这么开放的?
不间断的肢体碰触很容易点起本就微醺的欲望,谢禾醉酒后会发情这一点纪尧确实是没有想到,但并不妨碍他因此起了反应,尤其是在本就清心寡欲了好一段时间后。
来不及多想了,纪尧三两步走回自己的房间,像摆脱烫手的东西似的将谢禾抛在床上后,心底立刻冒出一股如释负重的感觉。
“一个醉鬼,我还没丧心病狂到对酒鬼出手。”纪尧自言自语的小声呢喃,话里不自知的带了几分心虚。
就在他准备去浴室洗掉一身酒味,顺便给自己泄泄火时,谁知道某个不知好歹的醉鬼又开始在作死边缘疯狂试探。
只见谢禾猛地坐起身抱住他的腰,不知是难受还是怎么地,哭唧唧地说:“纪尧…别去找那些变态…”
敏感部位好巧不巧的被碰了个正着,纪尧深吸了一口气,名为理智的弦险些绷断,整个人立刻都不好了。
“你是不是在这装醉呢?”他一巴掌糊上谢禾的脑门,却发现普通的力道根本推不开这颗脑袋,无奈之下,只能转为恶狠狠的进行言语威胁:“说话,小白莲!”
然而不管他说什么做什么,谢禾就跟长在他身上似的不松手,纪尧一气之下,不再好脾气的跟谢禾僵持,他直接将人扑倒在床上,单手从下颚处捏住他两侧的脸颊。
“谢禾!你再不老实我就真把你上了!”
谢禾睁着水蒙蒙的双眸茫然地看着他,露出一副小孩子听不懂话时才会有的懵懂神色。
“纪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