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万嘉如丧考妣:“什么,我以后还要学外语?”
唐无乐抓了一把唐万嘉的金发,反问:“就你长得这个样子,说不定是你本来该学的呢。”
唐万嘉无言以对。
谢云流的视线则放在血玉令牌上,对唐无乐另眼相看:“这个东西你竟然也能拿到手。”
“和账册在一起,看起来很重要,就一起带回来了。”唐无乐道。
柳惊涛问道:“这是什么?”
血玉牌上,以篆体雕刻着一个朱字。
不知道九天存在的人,自然也就不知道这个令牌代表着什么。
谢云流将账册从风雨落手中接过来,翻看一番后,道:“资助红衣教,还资助节度使成立私军,对方所图不小,且,这是乱国之相。”
谢云流看着面前两人道:“此次所为,事必不小,你们想脱干系,现在分开还来得及。”
唐无乐首先道:“此人所为,白纸黑字写得清楚,那便与我唐门有血海深仇,谢观主不必多说,我不会走的。”
柳惊涛瞥了一眼唐无乐,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抚了他的激动。
缓声对谢云流道:“国若乱,其实是我霸刀山庄的机会,但乱国之财岂能成为我霸刀山庄立身之本。若国不乱而武装起,则将是我霸刀山庄之祸。这件事,我也不能袖手旁观。”
两个人说的不是什么家国大义,而是落到实处的话。
谢云流闻言,点了点头,道:“仅以此物,便能定卢延鹤之罪。但,早年我曾见过卢延鹤,他与陆危楼有旧,支援明教一事,还能稍有端倪。此人对天下,却并无野心,其中必有蹊跷。”
“人心是会变得,这种事,也说不定?”柳惊涛问。
谢云流朗声笑道:“你若是见过卢延鹤,你便不会这么说了。”
柳惊涛对谢云流的话,深信不疑,心思便转到了蹊跷上,问道:“人心不会变,难道还会换了个人不成……”
余音未落,柳惊涛色变:“如此说来,倒确实有好几年,没有在人前见过这位卢掌门了!”
只要把柳惊涛的思路,引导这里,谢云流的目的也就达到。
谢云流应道:“是与否,等见过卢延鹤就知道了。”
“现在账册和令牌都丢了,不管卢延鹤是真是假,都会坐不住。”唐无乐道:“我按照计划,并未抹去全部痕迹。”
谢云流道:“阴山黑市是卢延鹤的地盘,咱们是时候离开了。”
柳惊涛应道:“都安排好了。”
“那就走吧。”谢云流也不耽搁,即刻启程离开了阴山黑市。
唐无乐如同来时一样,隐在暗处并未出现。
两骑一车从阴山黑市看似悠闲,且带着半车宝贝离开。
车马带起薄薄的烟尘,洋在马车后几个挑夫的脸上。
风雨落坐在谢云流身前,道:“大冬天的,这么多天都没见有人在阴山黑市外来往,他们这跟踪的是不是也太明目张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