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要怎么去挪威?”贾思敏退开尤莲的怀抱,轻盈地从一旁的大理石平台跳到了地面,“航空和火车系统全面瘫痪,去挪威无论途径瑞典还是丹麦都要坐船。难不成我们四个人,划过去?”
“如果亲爱的你愿意的话,我是可以让丧尸驮着你游过去的。”
贾思敏:“呵呵。然后我上面再驮一个有洁癖的你吗?”这是什么垃圾冷笑话。
玛格丽塔不去理会散发着恋爱酸臭味的两人,她悠悠转了转脖子上的银质十字架,“说起来你们可能不信,梵蒂冈给雪勒配了架专属直升机,这是认证钥匙。”
尤莲:“……”
贾思敏:“……”
“……有钱是真的可以为所欲为的,我有点想跳槽去梵蒂冈了怎么办哦玛姬!”
“你老大我还在这里呢。”尤莲慢条斯理地瞥了激动的少女一眼。
……
北境的天气总比别处要更犟一点,郁一点。寒冷是个跟挪威北部密切相关的词,让人浮想连篇。那些粗砺的飘雪荒原,积冰千里,呼吸间都仿佛潜藏着千万把锯齿的刀。
在这里,谁都逃不过冬日荒芜的打磨埋汰,唯有一个例外--
哪怕是扎根于永久冻土,北极罂粟依旧能够顽强地存活,绽出千里冰原唯一的鲜亮色泽。
“所以说,维尔泽尔家族的标志其实是白色的北极罂粟,而不是洛丽玛丝玫瑰?”直升机上,雪勒仍在沉睡。尤莲身上裹了几条厚厚的毯子——他顺便把贾思敏也裹在了怀里。三人之中只有玛格丽塔会驾驶直升机,重担自然落在了她的身上。
“本来是白色北极罂粟的,不过祖父说,母亲喜欢那种花。”尤莲靠在贾思敏的肩膀上,卷翘的铂金色发丝温柔地铺散在两人中间。他其实并不太冷,只是突然想将她锁得更紧一点,关系更牢固一点。他从没拥有过什么,也从没想拥有过什么,唯有贾思敏,她是自己送上来的一个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