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茶。”
果公公重新奉了一盏新茶上来。
南宫靖放下信,接过茶,低头沉默品茗。
秦琛已经过去了,沈正德也在,那里的差事不如就明着交给沈正德,暗中让秦琛处理。
“备纸,朕要书信。”
“是,皇上。”
果公公接过茶盏,搁到一旁,铺纸研墨,从笔架上取下笔,毕恭毕敬的交到南宫靖手中。
南宫靖执笔酝酿一番,低头骤笔飞书,不一会儿就写好了一封信。
“立刻快马加鞭把信送到沈相手中。”
“是!”
“派人传杨旭东来见朕。”
“是,皇上。”
果公公将信收妥,匆匆出去安排。这天,晚上,户部尚书杨旭东深夜被宣入宫,与皇帝议费城旱情,一直到天明,直接上朝议政。
早朝上,南宫靖大发雷霆之后,宣布由杨旭光全力配合沈相主持费城灾情,所有官员减俸三个月。
……
费城。
一行人住进了城中一户丁姓的大户人家中,秦五解释这是一个朋友的家,因为举家迁至京城,所以这里就空了下来。
他在秦琛决定来费城时,便写信向那家人借了房子。
不得不说,有了暂时的落脚点,的确方便许多。
“爷。”秦五进了书房。
秦琛放下信,问:“抓住活口了?”
“没有!那些人全是死士,牙缝间含了毒,还不等我们发问,他们已经咬毒自尽了。”
秦五的脸黑如锅底。
刚才他带人去抓所谓的流匪,人是围截住了,可还没审,人就自尽了。
“验尸没有?”
“没有!人在义庄。”
秦琛站了起来,“走吧!我们去一趟义庄。”
“爷。”秦五唤了一声,“爷,你等一下。”说完,他走去书架前,推开一个木板,镶墙的洞里取也一个匣子。
“爷,义庄那里有【空门】的人。”
秦五取了一个黑色半脸面具交给秦琛。
秦琛接过面具收入袖中,主仆二人一起出了书房,运着轻功离开丁府。前些日子他就收到消息,费城里东里国的细作猖狂,还毁了他们的一个分部。这次又听说流匪作恶,而且流匪都有武功,所以,他才半路借着旱情为由,绕来费城,亲自过来处理。
镇子西山下有一处义庄,秦琛和秦五跳进义庄,守在那里的【空门】门徒立刻现身行礼。
“门主。”
“起来吧。尸首呢。”
“旁边的小屋子里。”门徒走在前面领路,三人一起进了最边上的小屋里。灯光下,笔直躺着三个粗布大汉,身上血渍斑斑,一看就知死前经历过激战。
秦琛进了小屋,抬手,“退下。”
“是,门主。”
秦五从袖中掏了两双皮制的手套,递给秦琛一双,自己戴上一双。这是验尸必备装置。
秦琛戴上手套,取出匕首,看了秦五一眼,秦五已接过匕首,上前将三个大汉身上的衣服全部割落。
秦琛走过去,接过匕首。
秦五站在一旁为他掌灯,增加光线,让秦琛可以看得更清楚。
尸体身上没有纹身。
秦琛又检查他们的手,扳开的,检查他们的虎口,手指的茧,身上的旧伤疤。
三人的左肩上都有一个拳头大小的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