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说,奴婢真的很感激大小姐呢,能不计前嫌。”荷香笑道。
陆芳蔼默默地叹了一气,是呢,大姐才是真正心胸宽广的人,大姐恨母亲,可大姐依然能对承嗣这么好,她就知道大姐是对事不对人。
想到母亲,陆芳蔼又是重重地叹了口气,因为突发时疫,又赶上九针大赛大周获胜,关于母亲的判决到现在也没下来。她也打听过,母亲的罪过,重则问斩,轻则流放三千里。
她也想救母亲,却是知道救不得,连探视都不被允许,只能等判决下来,希望是流放吧,毕竟保住了性命。
“三小姐,您叹什么气?”荷香觉得三小姐应该高兴才是啊,以后大家的生活就有着落了。
“没什么,快回去吧。”陆芳蔼道。
主仆两正往回赶,荷香突然拉住小姐:“三小姐,您看,前面那位是不是司琴?”
陆芳蔼顺着荷香手指的方向望去,从望仙楼出来的正是司琴,小二点头哈腰地跟司琴说:“您请放心,酒菜一定准时送到。”
司琴说:“要是迟了,我可不付钱的。”
“不会不会,您尽可放心。”小二道。
司琴转身上了一辆马车,马车徐徐开动起来。
望仙楼也算是金陵城有名气的酒楼了,里面的消费不低,来往的都是些官宦子弟和富贵商贾。
二姐吃个饭还来望仙楼定酒菜,可见二姐在王府里的日子有了很大的改善,也是,世子一回来,二姐就有靠山了。
荷香又发起牢骚来:“三小姐,您瞧瞧,二小姐日子艰难的时候,老爷还巴巴的送补品补药去,现在二小姐日子好过了,可曾想到送一壶酒给老爷?”
没良心三个字荷香碍于三小姐的面子没说出口,心里却是将二小姐狠狠鄙视了一通。
陆芳蔼道:“她过的好不好都与咱们没关系了,我还但愿她过的好,省的又哭到老爷面前来,老爷对别人都狠心,唯独对她狠不下心,到时候,咱们辛辛苦苦赚的钱,还不够贴补她呢。”
荷香悻悻道:“说的也是。”
两人回到家中,一进门父亲就急切地迎上前来,着急地说:“芳蔼,大事不好了。”
陆芳蔼心一紧:“出什么事儿了?”
“你二姐被秦王府赶出去了,现在下落不明,芳蔼,你二姐再不好,她总归是你二姐,你能不能请宋将军帮帮忙,找找你二姐,她孤身一人流落在外,身体又不好,为父越想越不安心,她定是觉得没脸见咱们,故而都不肯上门求助了……”陆有仁又是焦急又是担忧。
陆芳蔼暗松了口气,看父亲紧张的样子,她还以为真出了什么大不了的事,原来是二姐的事。
“父亲,您怎么知道二姐被赶出秦王府了?”陆芳蔼问道。
陆有仁满脑子都芳华在外受苦受难的想法,也就没想起来自己是瞒着芳蔼让朱旺去打听的,便说道:“为父让朱旺去王府打听了,本想打听一下你二姐的病好些了没,没想到打听到你二姐已经不在王府了。”
陆芳蔼就瞪了朱旺一眼,朱旺缩了缩脖子,很是无辜的表情,他也不想去,可老爷非要他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