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也表示理解:唉,只有人啊,是总是想着家里的。
乔久掏出一沓符纸,递给了对面的老头。
老头笑的胡子乱颤。
乔久:那我们就先走了。
老头看看符纸,又看看乔久:不等入夜
不等了,乔久说:趁早赶路。
好,老头说:下次来我再给你打个折。
这话说得,唐清都泛酸,他看着老头手里厚厚的符纸,眼睛都要烧红了。
嗯,乔久应了一声:那我们走了。
转身就把帽子戴上了。
一路平安啊。身后老头沙哑粗粝的声音传来,乔久回过头,看到面容模糊不清的老人,以及他身旁明显少了一大半香灰的香炉。
老人叹气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死气越来越重了啊
接着是师傅教导临死之前的呢喃:这苍生,可要一直安稳啊。
乔久眨了眨眼睛,然后回过头,大步的走上前。
这一走,就到晚上才停下。
唐清的精神是真的很好,白天几乎没怎么休息过,他竟然一声都没有抱怨。
直到到了晚上,唐清才开口喊了停,理由也很充分,他饿了。
乔久看了看周围,点了点头答应了。
这是一片森林,枝干很粗,高耸天际,叶子也茂密,可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没有阳光的原因,叶子有点泛黑,看起来暗沉沉的,乔久不喜欢这种颜色,看久了心里就带了隐隐约约的烦躁。
有很多树,但地上却一片叶子都没有。
更令乔久诧异的是,别说落叶了,就连草都没有一根。
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地上再也看不到一点绿色,都是土黄掺杂着黑色的泥,带着湿气,一脚踩上去鞋底都会粘上,可怕的是,乔久竟然到现在才发现。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出了槐前还是什么时候。
乔久仔细的想着这件事,甚至记不清前几次来的时候有没有发生这种事了。
记忆就是被盖上了一层白色的纱,还能看到,却看不清晰。
唐清坐在一棵树下,手里拿着一块面包:你怎么了
乔久从兜里掏出一张符,捏了个诀,周围骤然起了一阵风,符纸被风吹到半空,不停的颤动,乔久皱着眉,手中动作不断变换。
半晌,符纸才慢慢停下了动作,安稳的飘在空中。
乔久挥了挥手,符纸飘得更高了一些。
枝叶茂密,符纸所在的地方正是个空隙处,能看到灰暗的天空,好像下一秒就要落雨。
唐清见乔久办好了事儿,好奇的问:还有多久到槐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