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栖见他脸色越来越差,也有些吓到了,站起来手足无措:师兄...你...你怎么了!
手离乔久很近,但不敢放上去。
此时的乔久面色也的确是难看的很,额头和鼻尖渗出汗水,低着头面带痛色。
没事儿,乔久握着拳,声音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得一样。
南栖这才伸手把他扶到椅子上坐下。
拉过乔久的手,两人掌心相对,乔久只觉得一股热流从手心出散开,流过身体各处,原本急速运转的脑海像是被安抚了一样,慢慢的安静下来。
乔久垂着头坐在木椅上,长手长脚都缩在一起,显得有点可怜。
他闭着眼,抑制自己的呼吸,慢慢变得平缓。
南栖蹙着眉:你怎么了
没什么,乔久摇摇头:南栖...
你别说了!像是知道他要说什么一样,南栖打断了他:我是不会回去的,我要留在这儿,即使别人别不可信,但你至少还能相信我!
她目光坚定地看向他,乔久啧了一声,收回了目光:随你吧。
先这样吧。
乔久揉了揉头:先回去吧。
嗯。南栖声音里还带着哭腔。
乔久好笑:多大人了还哭。
南栖抬起手抹了把眼泪:我就是想南葵师姐他们了。
乔久叹了口气,没说话。
南栖又道:我们能做到的,对吗
乔久看着他稚嫩的脸,半晌才点头:对。
当天晚上乔久做了一个梦,梦里是一间黑色的房子,一个看不清脸的男人站在那里,不停地说着话,乔久仔细去听,却什么也听不到。
但又隐隐觉得这是件很重要的事情。
翻来覆去一整晚,乔久第二天醒的很早,睁开眼,外面才露出了一点白色,他翻了个身,却突然没了睡意。
又等了一会儿,乔久干脆起来了,他放轻动作收拾好了自己,出门的时候扫了一眼,陆桥原和成唯睡得真香,但於野已经不在宿舍了。
天色渐渐亮起,乔久向竹林的方向走去,路过练武场的时候看见了於野。
脚下动作快的乔久有些眼花,一根棍子耍的虎虎生风。
这到底不是魔法世界,大家都有武器。
於野是棍,南栖是鞭,余昼梦是笛,陆桥原是剑,倒是成唯用的什么还不清楚。
都到竹林的时候乔久才想起来,南川和陆何棠是不用武器的,他们的功法特别,陆何棠不用借助外物,而对南川来说,一切都是可以借用的。
他抬头看了看挺直的竹子,心里有些发虚,仔细回想了一下原身以前是怎么做的,深吸一口气,脚尖点头,就向上跃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