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余下两位成年的皇子,所以,也可以想见他和时宣现在是怎样一种僵持对立的局面。
明明都恨不得杀掉对方,可还是能在天下人面前做出兄友弟恭的模样。
此时看到时宣站起身来,他突然生出几分索然,觉得这样好生无趣。
身后的宁远察觉他的情绪变化,放低声音问:“殿下,可是哪里不适?”
他自斟了杯酒,皱眉道:“无事。”
正这时,便感到大殿之内一阵安静,也不知道时宣刚才说了什么,众人的神色竟一时有点奇怪。
紧接着,他便听到时宣好笑道:“皇兄身体不好,若是代酒也是我这做臣弟的来代,赵公子您代酒,这是什么个道理?”
时处支肘坐着,食指一搭一搭扣着桌面,笑意一时潋滟,他静静看向时宣:“我的身体还没差到这种地步,来的晚了我自当罚酒,不过三杯酒而已。”。
说到这儿,他手指点了点桌案:“宁远,给我满上。”
大殿之内,所有人都目光都不自觉聚集到他的身上。
时处微微笑了笑。
-
酒酣宴罢,已是月上中天。
他氤氲着满身酒气起身,头晕目眩间宁远把他扶在怀里。
“殿下,宫门落了钥,今晚只能在宫内住一晚了。”
他含混不清道:“去浮云殿。”
浮云殿是他未出宫开府前住的宫殿。
刚出了大殿,他就感到冷风迎面扑来,这副病怏怏的壳子不禁冻,立时又娇弱的咳了两声。
宁远拧着眉轻拍他的脊背,声音有些担忧:“殿下。”
他一边示意自己无碍,一边想着明天怕不是又得卧病在床,然后,他就听到一道坦然温和的声音:“皇兄。”
这宫内不知道有多少双眼睛,而时处表面的功夫惯来做的不差,顿时勾唇温声回过去:“三弟。”
时宣走过来,目光幽微:“这个时辰宫门落了钥,皇兄可是要去浮云殿?”
时处没什么心情和他在这个时辰拼演技,当下便没什么耐心的说:“嗯。”
时宣顿了下才说:“夜深露重,我送皇兄过去吧。”
时处恶劣的话还没有说出口就已经被宁远截过:“二殿下不喜欢外人近身。”
时宣愣了下,虚弱的笑笑:“是我思虑不周。”
时处大半个身子都靠在宁远怀里,厌烦的招手示意宁远赶快离开这儿,谁知道又被时宣挡在眼前:“皇兄,我此次从凉国凯旋归来,途径居合,那儿生有一种药草,名唤长思,对您的身体大有裨益,我明天……送去你府上行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