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此前从没有见过他那样的失态,也是,那人惯来对什么都不上心,兴致来了玩玩,兴致不好的时候就把你一脚踢开,哪里有什么人或事能让他动容一二呢?
只有时思,时思是不一样的。
他知道。
一年多以前,那个矜贵的男人拿着照片来找他谈判时,他就该知道的。
当时时思说了些什么呢?让他想想。
哦,记起来了,他说:“离开小时吧。”
“看看这些照片,他对所有人都是这样,你于他,并没有什么不同。”
“有太多人栽在他手上,他现在所表露出的所有深情都是因为他对你的新鲜感还没有过,等到他腻的那一天,他会毫不留情的把你踢开。”
“他骨子里就是个凉薄的人,大概这一辈子也不会真心实意喜欢上谁,呵,其实这样也挺好。”
“他不需要喜欢谁,就这样吧,我会一直一直陪着他的。”
“更何况,我要带他出国了。”
……
最后,那个男人淡笑着说:“哦,我是他哥哥,我叫时思。”
谢思兀然笑了笑,收回手,双手低着额头低声问:“他就这么重要吗?”
“命都不要,也要为他挡子弹?”
可惜,是没有人回答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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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时间处在封闭压抑的空间轻则会让人恐惧不安,重则会让人发疯变态。”
说出这话时,女孩秀气的脸皱成一团。
“啊,没这么可怕吧?”
另一人问。
女孩笑了笑,声音放低,小心的说:“怎么没有,要不是我每次进去送饭,那人都会说多谢两个字,我都怀疑那人是不是精神还正常。”
旁边的人惊呼:“这么严重?”
少女想起不好的事情,按压着心脏的位置:“比我说的还要严重。我不知道怎么给你形容那种感觉,封闭,压抑,却又富丽堂皇,我都怀疑那人是不是谢少豢养的一只金丝雀?如果是换我住那屋子,一天我都得疯。”
“话说回来,三楼住的到底是谁啊?我来这工作这么久了,都没见里面的人出来过。”
“年纪多大?该不会是被谢少囚禁在这儿的吧?”
女孩摇了摇头:“应该不是。我虽然没见过那人长什么样,但听声音似乎很年轻。我经常见他桌子上放着药片,我有一次进去送饭,满屋子消毒水的味道,他应该一直在生病。”
这话一出,旁边一人轻咦一声:“反正也难讲,谢少不许任何人靠近三楼,我都怀疑谢少该不会有什么特殊的癖好吧?我看那新闻上都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