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宇笑着嗔了呦呦一句让她在家别欺负弟弟,好好帮着娘。最后郑重地对着花易岩和谭丽娘鞠躬行礼后,上了马车去往考场。
三天时间说长不长, 说短不短。早上还老母鸡似的“哥哥哥哥哥”的怀信,到了下午就已经玩的忘了吃饭,等到了晚上, 却又闹着要找哥哥,因为每晚睡前怀宇会给讲故事, 找不到哥哥他没有故事听。
至于怀瑾,怀瑾一向对最小的小家伙没什么耐心, 虽然还没出生时无比期盼着,刚出生时又无比兴奋,可是也就那么几个月, 等到了两三个月后就没什么兴趣了,加上他课业繁重,所以并没有很多时间和耐心对待小家伙。
呦呦无奈,只好把怀信抱到了自己的院子,晚上睡前给他将故事,小家伙却说她讲的的和怀宇不一样,气的呦呦在他屁股上拍了两巴掌小家伙才消停了下来。
三天时间过去,二月十一日傍晚申时末酉时初,花易岩早就带着怀瑾和呦呦等在了考场外头,时间一到,大门一开,众考生如水般涌了出来。
怀宇的小厮小井子早就在门口等着了,等怀宇一出来就赶紧上前搀扶着他。怀宇也的确很累了,面色苍白腿脚虚软。花易岩和怀瑾一人一面扶着怀宇的胳膊,呦呦在车上又拽了一把,才把怀宇给拽上了车。
怀宇上车后只对着呦呦勉强一笑,然后就闭着眼靠在车壁上闭目休息了,怀瑾也上了车坐在怀宇身边,给他哥做依靠,免得车晃动的他滑下去。
马车到家后,怀宇勉强自己走回去院子,然后一头就栽倒在炕上,呼呼大睡起来。这一睡就一直睡到了第三天早上,期间谭丽娘去看过很多次,怕一直不吃东西饿坏了,强扶起人来灌了些稀饭鸡汤。就是这样,等到醒来的时候第一句话还是“饿死我了”。
这样一次考试,怀宇一直吃了两天才补回来,等到二月十五的早上,带着怀瑾两个人穿戴整齐精神奕奕地出现在正院,看到呦呦还穿着家常的衣服在炕上逗着小怀信,诧异地问她怎么还不准备出门。
“出门?出门去做什么?”呦呦拿了一根自制的类似逗猫棒之类的东西逗怀信,听到怀宇的话转头疑惑地问。
“你不知道?”怀宇才是奇怪,“今天午门献俘,皇上说为了显示我大鸿国威,让阿毓押着吐蕃三皇子从城门一路到午门,到时候百姓夹道欢迎。爹没跟你说?”
呦呦摇头,“没有呀。”
“那大概是去准备献俘时候的仪仗军队了吧。”怀宇猜测了一句。
怀瑾则催促呦呦,“二姐你快点去换衣服,大哥在姐夫家的酒楼留了最好的位子,我们去看萧哥哥,他肯定十分威风。”
怀宇也点头,两年多不见阿毓,也不知道变样没有,听说嘉峪关的气候非常糟糕,在那里待上三个月,人就被磨砺地“脱胎换骨”了。
“他有什么好看的,还不是一个鼻子两只眼,又不会和二郎神似的三只眼。”呦呦嘟囔着,人却已经麻利地下了炕出门了。
怀信虽然不明白谁是阿毓什么事午门献俘,不过他已经两岁多快三岁了,明白什么是“出门”了,“出门”就是坐大马车吃好吃的看美女姐姐。这等好事怎么能少得了他呢?
于是怀信自己扶着窗台站起来,几步就扑进了怀宇的怀里,“哥哥,出去,玩。”他话还说不利索,只能几个字几个字的往外蹦。
怀信出生的时候,怀宇已经十五岁了,因为带过呦呦和怀瑾,所以对小娃娃比怀瑾又耐心,见小家伙露着米粒的乳牙撒娇,当然会同意。等丫鬟们拿了新衣服新鞋子出来,小心翼翼地给他换上,又给系了一个大红色的披风。小怀信本来长得就可爱又胖乎乎,一时间竟分不出是男是女了。
谭丽娘从外头进来,知道他们要出门去看热闹,叮嘱了几句注意安全,又塞了些银子和银票给怀宇,让他不要舍不得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