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算。总之小心为上。”萧沐仁说着,就进了正房,小荣子没法再跟了。
其实小荣子猜的没错,他的确是觉得刚刚那些人不是很安全。如果他没有记错,其实在济南的时候就和这些人打过照面了,当时两帮人住的客栈并不是同一家,而是对面。
到了十里堡的时候两队人马又住在了同一间客栈,只是对方比自己等人晚了半天住进去,萧沐仁觉得还挺巧合的。可是到了曲阜再次住进了同一间客栈,还是巧合吗?世界上哪里来的那么多巧合,八成都是人为。
凭着他作为军人的警觉性,以及同那位商人领头人的对视之中,萧沐仁总觉得会有事情发生。所以他吩咐了小荣子要做到谨慎警戒,以免出了什么事情。
不过一直到他们离开前的头两天,那些商人都没有任何不轨动作和行为,别说呦呦笑话他操心太过,就连他自己都觉得是不是太谨慎了。不过自我怀疑是自我怀疑,谨慎警戒的行为都没有放松。
萧沐仁和呦呦原本计划在曲阜待上三四天就行了,一天用来参观孔府孔林空庙,一天用来参观钟鼓楼,然后去看一场关于孔子的戏曲表演。
呦呦有时候真的觉得,现代人的血多办法套路,真的是从老祖宗那里来的,就说那场关于孔圣人的戏曲表演,无论是服装道具剧情表演,精美程度一点不比现代差。当然,门票价格也是很好看的。
怀瑾有的时候跟着呦呦等人出去玩,有的时候自己在房间里抄写临摹拓印下来的碑帖,有的时候则跑去曲阜有名的书院跟着上课,用的名帖是怀宇给的翰林院编修的名帖。
第四天晚上,萧沐仁沐浴完从更衣室出来,就看到四喜抱着一床被子往炕上铺,他奇怪起来,问这是做什么。
四喜有些为难,“夫人说今晚请您睡炕,她睡床。”
“为什么?”萧沐仁其实不管谁睡炕谁睡床,他在乎的是为什么两人要分开睡,今天好像没有吵架也没有生气吧,难道是自己在回程是偷偷捏了一把她的臀部不高兴了?
不等四喜回答,呦呦从外头撩了帘子进来了,一见这种场合呦呦就知道是萧沐仁在问了。她挥手让四喜先下去,自己则脱了睡鞋盘腿坐到了床上。
“怎么分开睡了?”萧沐仁不顾头发还湿着,立刻跟了过去坐到呦呦的身边,“不是都一起睡吗?没有你在身边我睡不着。”说完还往呦呦的肩膀上蹭了蹭。
“头发还湿着呢,怎么不擦干?”呦呦从萧沐仁手里拿过帕子,让他转过身去,她好给他擦头发。
自从那天和萧沐仁在孔庙里“小小”的谈心过一次后,两人之间的关系就更加亲密起来,偶尔以前呦呦不愿意做的事,也慢慢学着动手为萧沐仁做,刚开始的时候萧沐仁还挺不习惯的,用他自己的话说就是“受宠若惊”。
“那下次我不管了!”呦呦嗔道。
“别,别啊。”萧沐仁当时涎着脸把头伸到呦呦面前,“来吧,使劲儿擦,我不怕疼。”
气得呦呦用帕子蒙着他的脑袋好一顿揉搓。
现在呦呦让他转过身去要给他擦头发,萧沐仁很虽然很听话,人背过了身去,头却还是要倔强地转过来看着呦呦,又问了一遍刚刚的问题,“为什么要分开睡?”
呦呦双手掰着他的头让她转回去,然后开始帮他擦头发,一边擦一边说:“我小日子来了,血腥味可能有点重,你去炕上睡几个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