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呦立刻答应下来,让四喜去准备安神香,等到丁香开了安神汤出来后自己看了眼方子,确定没有问题了才交给麦子,让她亲自盯着煮药。
虽然药是安神汤,不怎么哭,可是中药的味道还是很重,呦呦一闻到那股汤药味儿就想要皱眉头,萧沐仁看着她为难的样子,想说要不一点点喂给孩子好了,但是没等他开口说话,呦呦就已经端起汤药碗捏着鼻子灌了下去。
萧沐仁瞠目结舌地看着呦呦豪气地喝下去一整碗汤药,一点不打哏,忍不住喃喃地说了句:“当了娘就是不一样,都能自己喝药了。”可不是当初他哄着劝着拿好东西收买着的时候了。
呦呦一心扑在儿子身上,对萧沐仁的话听的并不太真,就抬起头看他一眼,“你说什么?”
“没,没什么。”萧沐仁以为呦呦听到了他的准备要质问他,连忙摇头否认,“我啥也没说。”
呦呦深地看了他一眼,做出评论,“欲盖弥彰。”
安神香和通过乳汁喂给孩子的安神药起了作用,下午的时候就好多了,依然活泼泼地爱玩爱闹了。
萧沐仁回家第一天的时候光顾着和儿子玩,冷落了呦呦一个晚上,他已经很是后悔了,第二个晚上当然不肯这样,于是早早地把儿子哄睡着了,将他放到自己和呦呦的大床最里面,还在旁边围了一圈的被褥,免得孩子翻身滚到床边来。
安排完孩子,萧沐仁就拽着还在梳头发的呦呦上了炕,“呦呦,我想你。”
呦呦当然明白萧沐仁的意思,两个人一个军中旷久一个闺房空虚,自是干柴烈火一点就着。不过好在是两人好顾忌着床上睡着儿子,没有太过分,两个回合下来,互相搂着慢慢入睡了。
入睡前,萧沐仁突然有些遗憾,如果家里有个奶娘,就算是不喂奶只带孩子,这种时候两个人会不会更尽兴?不过他也就是这么想想,然后就睡着了。
第二天是正月初六,是贾知州家宴请。
呦呦从早上起床开始就沉着脸,一副“我不高兴别惹我惹到我你就死定了”的表情。几个丫鬟都不常见夫人这样的表情,都战战兢兢的,做事也轻手轻脚,比平时谨慎多了。
倒是四喜知道为什么,可她一个未婚的大姑娘,又是下人,还要顾及夫人的面子,当然也什么都不会说,只叮嘱做事的丫鬟要小心谨慎。
唯独萧沐仁,像是什么事都没有似的还在呦呦坐在梳妆台前装扮的时候凑到身边去,探身在妆盒里取了一直点翠金镶玉蝶戏花的簪子插在她的发间,又拿了一条珍珠项链给她戴上。
萧沐仁对着镜子看了看,有些犹豫,“好像不够华贵,那条金……”
“金什么金,就这条!”呦呦拍开萧沐仁的放在自己肩膀上的手,翻了个白眼。这条项链上的珍珠个个有莲子大小,全是东珠,十分难得,配上自己的水蓝色的衣裙正是合适,他一个臭男人,懂什么。
萧沐仁的手背呦呦拍开,没有立即拿走,而是顺势停在了呦呦的腰间,“还疼不疼?要不我给你揉揉?”
“萧沐仁!”呦呦轻喝一声转头怒视他,“你烦不烦,没事做就去哄孩子!”
“不烦,守着你我一点都不烦,永远都不烦。”萧沐仁俯下身在呦呦耳边说,然后在呦呦伸手大人之前身手敏捷地躲开,两三步蹦跶到床边,抱起小木床上的儿子逗弄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