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坐起身来,她发现自己身上原本湿透了的公主裙已经被脱了下来,只剩下贴身穿着的内衬。她松了一口气,幸好这个大佬够绅士。
段蓝蓝嫌弃地拎了拎贴身穿着的内衬,也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只觉得上面一股雨水的味道。
她光着脚跳下床,好奇地查看着这个小房间。显然,这应该是钟言的家了。
黑灰色调的房间装饰让卧室显得有些冷清。整个卧室里,除了一张硬板床,就只剩下一个衣柜了。
段蓝蓝打开衣柜,里面是一溜儿的衬衫,夹杂着几件颜色鲜艳的工作服。她有些好笑地想,如果不是自己事先从系统那里得知钟言的身份,恐怕还真的以为他只是一个普通的外卖小哥呢。
她从里面挑了一件还带着吊牌的白色衬衫,背对着卧室门,自己解开内衬,准备换上。
只听到一声轻响,卧室的门被推开。
钟言手里拎着包子和豆浆,呆愣在了门口。他一个人糙惯了,从来不在意这些细节,也没敲门就走了进来。
眼前的视觉冲击让他有些回不过神来。少女洁白的脊背像是柔顺的缎子,乍一看过去像是有细碎的白光。白色的衬衫刚刚披到一半,趁着乌黑的长卷发,呈现出一种介于清纯和妖娆之间的美态,让人移不开眼。
段蓝蓝听到声音,率先回过神来。她手忙脚乱地将衬衫穿好,一边防备地看向门口,一边将纽扣扣上领口最上面一个。
察觉到那炙热的视线仍然没有离开自己,段蓝蓝有些恼羞成怒。她抿起唇,瞪向门外的钟言,道:你看什么看!
女孩儿生的一副明亮的大眼睛,这样望向别人的时候,眼睛里还透露着丝丝水光,像是装了一泓清水,让人失神。
正在钟言提着包子豆浆,不知道该离开还是继续进去的时候,一声咕噜打破了僵持着的气氛。
段蓝蓝昨天被段母拉着折腾了一天,傍晚又淋了雨,直接发烧昏睡了过去,到现在还没有进食。
她揉了揉自己的肚子,脸颊迅速变得通红,就连耳根都发烫起来,整个人窘在原地,小脚丫有些不安地踩着地毯。
这样子让钟言想起自己上中学时候养着的那只布偶猫。雪白的皮毛,水汪汪的眼儿,还有粉红色的鼻头,撒起娇来能让人心都化了。
看到她窘迫起来,钟言反而将刚刚的尴尬抛在了耳后。他清了清嗓子,打开门,看向段蓝蓝:既然醒了,就出来吃早饭吧。
看着他拎着食物走向客厅,段蓝蓝犹豫了一下,扭扭捏捏像个小媳妇儿般跟在他身后。
麻雀虽小,五脏俱全。虽然只是一个小小的一室一厅,装修也很简约,但该有的东西还都是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