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骥归摇头,下拉主页,立即挑出来一则更新,正是新闻申报的全流程以及纪录片作假的所有数据。
下面的舆论已经开始撕扯。
叶思朝已经反应过来了
衣宵不会弄,而且文/字/狱哪里比得上这个。
手机屏幕的白光映在他的脸上,双眉间距紧且双眉方正,嘴角微微下撇,白光正好照亮他严肃的下半张脸。
严肃之上更加严肃。
孙迟羽沉默。
印迹药业便是之前与官勾结的企业,这是事实不假,但事情的轻重程度尚待定义,纪录片正是来了一个移花接木,将甲事实接到乙事实上,让所有人误以为这就是会出医药事故的企业。
而在三天前,印迹药业道歉被拒,宣告破产,不过想要买下它的大有人在,比如说。竞争的几家公司里,正有许择渊名下的恢安地产。
你们对恢安啧,这名字真晦气。孙迟羽将话说了一半,郑骥归拍拍他的肩膀看了眼小区的方向,二人起身慢慢往家里走去。
没有十成的把握,但花家说动从/政的那边给恢安下一点绊子还是可以的,毕竟恢安可能是导致公/信力受损的祸首。
事情远没有民/众想象得那么简单,所有人都会把白纸上的黑斑无限放大,唱衰也远比颂歌受欢迎。
难做人。
孙迟羽像是被勾起了近千年前还是个人的记忆,想骂几句,却突然发现把以前的自己也骂了进去,真的是有些微妙。他不是敢于否定自己的人,于是他畏畏缩缩地将吐了一半的话咽了回去。
接下来还得看花想暮怎么说动花家。
不过他没想到的是,花家自始至终都没有卷进去多少,只是依靠部分人脉,便编织了一个针对许家的网。在这个人情社会,这是比许家背后操控舆论还要令人心寒的事情。
那时候,真正知道花想暮的人,估计没有一个会把他当做当年的小奶狗,除了叶思朝,他知道也还是这么看。
诶,你说叶思朝和花想暮看上去不怎么搭的两个人是怎么看对眼的他拿手肘戳了戳自己学生的腰,已经完全没了古代世界的架子。
郑骥归只是静静看他一眼,接着就掰着下巴沉思。
良久,他才道:大概是相似却又截然不同的人生给了他们相互治愈的途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