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想暮的眼睛很安静,也很深沉。
他现在很清楚自己在做什么,他甚至可能已经计算了所有可能的后果。
你可以劝一个疯狂的人回归,可你不能劝一个有意识装睡的人醒来。
七年前不,是五年前他还不是这样的。窦班忽然想起当年将花想暮骗出来坑人玩的时候,这个大小孩虽然总是懵懵懂懂,却从来没有忘记过所有他们教的东西,上手很快,失去趣味也很快。
花家的老爷子说这个人天生就是来学习的鬼知道这里的学习还指那么多!
这么打下去会出人命的!方暮云几次想要上前都被拦下。
你说哪个窦班强行冷静下来,瞥了眼同样愣在一边的唐逢久。他看见唐逢久在颤抖,在恐惧,而方暮云一点也没察觉到。
看,方暮云已经不想你了。
窦班很想得意洋洋地上去宣誓主/权,但念头一出来,就突然没了意思,一时间找不回自己对唐逢久这个名字的炙热感情。
哪个都不行!
那个可以,我说姓许的。
窦班混不在意地说出这句话,貌合神离完全不掩饰,方暮云一时奇异地盯着他,他以为窦班就是为了巴结许择渊的。上流社会差不多都能看出许氏的倾颓之势,偏生只有窦班这个赶着往上凑。
方暮云这时候才觉得自己陷入了先入为主的偏见。
窦班看他一眼,嗤笑一声,上前拍拍郑骥归的肩膀:兄弟,这俩谁出了事都不好担责,花家的势力也不是通天的。
郑骥归只是将二人拦在身后:他有分寸,在叶思朝来之前。
他这句话音量不小,听见的花想暮手中动作一慢,被好不容易找着机会的许择渊打了个正着。
吃痛之下,身体先于大脑做出了更加激烈的反抗。
他伸手一折一拽,直接卸了对方肩膀。
至此,一场打斗才算结束。
而卡在这个点之前,叶思朝气喘吁吁地出现在包厢门口,第一时间注意到了里面趴在地上呻/吟的许择渊,和仰天喘气、满脸通红的花想暮。
花想暮难得没有笑脸,而郑骥归也难得没有板着脸。
怎么了!他盯着花想暮,上下寻找对方完好无损的证据,不过事实好像是躺在那边的那位更需要照顾。于是叶思朝极其生硬地转了话头:他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