肥肉喘了喘,挂上一个礼貌的微笑,口型动了动,待饿虎读懂他的口型时,连瞪大他美丽的双眼的机会都没有了孙迟羽道:缚、魂、术
415释放跑了上百个世界才积累到的所有灵力来撕扯空间,配合孙迟羽的木罗网构成缚魂术,还有什么困不住
扭曲的空间如同一只无形的手将伪天道的灵魂从司池身上拉扯出来,黑漆漆的虚空已经对这个骗子露出獠牙,孙某人的笑脸也凝固在他的脸上那张司池的脸扭出诡异的形状,他所言却一字不差落在孙某人的耳朵里:将、军、百、战
最后一个字当然是死!
时空在这个世界的这个节点疯狂扭曲收缩,草木植被都被吸进一个小到极点的空间中,天空落下惊雷,百兽闻声哀嚎逃窜,黎民不见日光,而天边的世界更是像一张画布一样被卷拢!
孙迟羽脑中警铃快过心口刀割的疼痛,一呼未完,肉体爆裂,一吸恰始,滔天的灵力席卷开来,铺满这个世界的灵力空缺!
那是大人留给他的杀手锏!
澎湃的灵力如水冲进干涸的海绵,迭荡着这个世界。
天空如被大山撑起,灰色海洋重新入眠,黎民百姓一恍惚之后便当做了幻觉盛大的海市蜃楼、末日景观啊!
三息之后,世界又重新恢复平静,之前的一切,只是丢进平静大海的一粒石子,未荡起哪怕只是一圈的波浪。
只是没有人看见在那呼吸之出,昏迷的青年身上溢出一丝灵力,颇有浩荡的意味,青年紧阖的双目也是不适地紧闭了一下。
之后原地便只留下一地足印。
当会知带人赶到这里之时,地上只有昏迷不醒的安王夫夫和郑御史,以及身上落了一层好看的亮粉的一具猫尸。
这件事在郑御史醒来后用二皇子的势力强行镇压下去,不久便没有了消息,而常常呆在郑府的侯军师则不见了踪影。当天下午,司家大公子上二皇子府拜访,两人相谈甚欢。三日之后,皇宫正式传出皇帝驾崩的消息,二皇子顺理成章即位,而朔云夫人却因弑君被压入天牢,虽说她极力撇清安王与弑君的关系,安王府上下却还是被压入天牢。
至此,所谓党争就这么轻飘飘地过去了,还有几个不服的、在蹦跶的,新帝都以一句秋后的蚂蚱打发了上谏的群臣。群臣还以为是新帝懦弱怕事,只是未见郑御史和郑御史大夫发言,他们也不敢多说。
郑骥归心里有数,周衣宵也心里有数,当两三年后平静的大海突然被一颗石子打断,再也不是沉寂下去。
而是真正的腥风血雨。
这都是两三年后的事情,且说一年之后,御书房的主人已经改不掉熬夜看奏章的习惯,难得有一日午后的空闲,便传了还在身边的发小进宫闲谈,新帝揉了揉酸涩的眉心,用一个话题将他走神的发小唤回了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