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伞,有人过来接过手中湿漉漉的伞,孙迟羽挑眉,心中叹道这世界的服务水品是非一般的高。
酒楼一楼倒是一般的配置,只是这桌椅都比外头的高一个档次,连楼梯上的扶手都雕了花纹。转上二楼,包厢的雕花屏风半遮半掩,露出后头那人尊贵的一双脚。
这是家弟给的建议,侯先生可有什么想法司金身边的侍从已经收拾出一旁的梨花木椅,铺上狐裘。
孙迟羽眼中光彩一暗,对方敏锐地察觉到了,笑饮一口酒,道:我可是冒犯了侯先生
这就是贵族的气质
孙迟羽微微低头合了合眼,笑道:并未,只是被大人的酒楼惊艳到了。
侯先生怎知这是我的
孙迟羽但笑不语,将狐裘从椅子上拨开才坐下:太子正在驿站,三皇子也在兰城的官府中,大人怎不前去拜会
司金对他这一系列的动作有了个初步的评断,并不恼对方上来就问责似的。对方只是想告诉他两位皇子的位置,他犯不着认为对方是对贵族无礼,且看那动作,也不是没见过世面的。
世人皆知太子身边有第一公子与他手下无数贤才作陪,三皇子是孤立无援的。
他司金却知道三皇子身边才是江湖的奇人异士群聚的,只是贵族骨子里的骄傲让他不屑于结交那些草莽,因而虽三皇子是弟夫,他也希望考量一下太子夺位的可能。
毕竟这是朝堂,不是只要有武力就可以登上那鎏金的台子的。
公子可是想在此做生意这酒楼
酒楼是友人办的,入个股而已。先生看做什么生意好
孙迟羽觉得对方已经猜到了自己在天安寺见过会知,要不然也不会一来就冲着自己。既然对方是来考察合作对象,他身为三个小伙子的先生怎能不挣个面子他推拒了小厮递过来的茶:自是米粮不过这里头的道道可有些大。
露青,不尝尝司金并未接话,将茶杯又往他那处推了推。露青是青县的名茶,孙迟羽再会装也不是风雅的人,食指磨了磨杯沿,道:朝露之时采摘,常人说是护住了最精妙的灵气,可若是郑御史,定会说这是伤了叶子的灵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