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公子还是有些分寸吧!御医大约是看几人毫无负担地嬉闹,心里也有些怵。褚赤涛更是挑着周衣宵的伤口打,不带留情的。
周衣宵在围猎里争功伤了肩膀,气血有些虚,脸色也比平常白上几分,这是正啃着寻常人家享受不到的时令水果,左手搁在榻中央的小方桌上让御医看。
也无大碍,只是殿下不必寻着猛虎,心放些,眉间郁结之气自然少了。御医又再叮嘱几句,眼见郑家公子和他老师进来,收拾了方桌上的瓶瓶罐罐腾出位子。
郑骥归作揖,孙迟羽送御医出了帐篷,转身回来听见卸了包袱的周衣宵直叫唤。
声大,无碍。郑骥归淡淡道,揭穿了发小的把戏。
怎的这样说还是不是朋友了周衣宵象征性地让外头的人知道他受了伤,又精细,果然逃过了接下来的比试。
你这样可不厚道,你与三殿下之间的比斗让我们来争这个头也就算了,有您那么折腾自己的
最后一个还用上了敬语。
褚赤涛虽是这样说,却大大咧咧没有拒绝的意思。几人心中都清楚二皇子麾下在场的武力最强便只能算一个褚赤涛了。
褚兄是埋怨我拿你们当挡箭牌不折腾自己还折腾你们我不折腾以后折腾得更惨!周衣宵一巴掌拍在褚赤涛身上,嘴里吐出一个去,二人便拿着珍贵的果子比划起来。
近日正是春秋围猎,二位皇子到了十五岁,也学了骑射,皇上又心血来潮弄一个青年才俊之间的比试,不长于武力的周衣宵硬着头皮上,与郑骥归二人倒腾了一只猛虎。
而只是为了救左相家的独子,义薄云天的二皇子光荣负伤,在接下来的日子里都不用花力气在马上颠簸了。
在这件事上皇帝的反应反倒耐人寻味,周衣宵带着几分郁闷道:他本就无所谓我的出色与否,倒不如说他更倾向于提拔才俊。
这的确是一件怪事,皇帝对左相独子的关注度反倒高于众人眼中注定的太子。
孙迟羽思忖了一会儿,盯着一脸无所谓地与褚赤涛侃天侃地的周衣宵,半晌无奈地呵了一声。
骥归
先生。郑骥归喜静,对两个发小的幼稚游戏并不感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