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着脚底下这根绊马索,嘴角抽了抽,在心里骂了句娘,这能有什么办法,那俩倒霉的崽子也不知道跑哪去了,在这发火起到的作用,大概也就是能成为这些人眼中的笑柄。
白萱拍了拍身上的土,继续往教室里走,就在这时,一个清脆的女孩声音响起:江小缘,看这边。
白萱下意识的抬头看了一下,说时迟那时快,一个篮球流星赶月似的飞扑而来,白萱一惊,下意识地抱头蹲在了地上,就在她蹲在地上的一刹那,篮球险险地擦过了她的头皮,等到她起来的时候,那边扔篮球的男孩发出了一个长长的尾音,显然对这个结果颇为遗憾,白萱眼睛一眯,看清楚那人的长相,这是个没见过的人。
她有心追上去将这臭小子痛打一顿,奈何这具身体是个弱鸡,即使追上去也没办法,搞不好还会被反杀,反正她已经记住那小子的长相了,等一会儿人都消停了,就让他尝尝符咒的厉害。
白萱扫了一眼周围,一些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学生还旁边指指点点,要说起这人,他们一个个事不关己的态度恰恰给了施加人和被施加人一种暗示,只不过前者是增加了信心,而后者则是加重了当事人的自卑之感,从严格意义上来说,这些人没有一个是无辜的,作为间接性的帮凶,他们亲手将一个纯真的灵魂推到深渊。
索性白萱并不是那个真正被校园暴力的主角,她选择性地无视了这些看似无害的帮凶,继续往里面走,还好楼道里并没有什么陷阱,白萱以为这件事就这么完了,直到她推开了教室的门,一盆凉水兜头浇在了她身上,一滴都没浪费。
操,一个个都找死是不是!白萱心里呐喊,然后她闭了闭眼,深吸了一口气,压住了内心的暴躁,在全班同学的哄笑声中走回了座位,同时,心里想:今天晚上,我要让你们体验一下不一样的烟火!
幸运的是现在不是冬天,白萱被浇的浑身湿透,但也没冷到哪去。
上课铃又如约而至,来的还是那个叫杨方洲的化学老师,他一进班级,第一眼看到的就是湿淋淋的白萱,然后他二话没说,直接将全班训斥了一顿,继而带着白萱换衣服去了。
白萱觉得此人有病,在这样一个全校都抵制她的环境中,这么一个新来的老师干嘛要瞎掺?
杨东洲将她带到了自己办公室,撂下一句:你在这等着就没了。
白萱在办公室里无聊的紧,她拿出一张纸符,轻轻念了几声咒,而后,面露微笑,像是在等待着什么。
五分钟后,教学楼里传来了一个男孩杀猪似的嚎叫,整个教学楼登时沸腾了,数十个班级的老师一股脑地冲出了走廊,每个班级的窗户也纷纷打开,从里面伸出无数颗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脑袋,闹哄哄地吵成一片。
就在这时,一个男孩从四楼跑了下来,边跑还边嚷嚷:救命啊,救命啊,我再也不敢了,救命啊,不要吃我,我错了,我错了,求求你绕了我,我在也不敢了,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