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女人见状态,也不嚷嚷了,过来和她一起扶着男人进屋。
要说白萱刚进院里时想落荒而逃,现在进了屋,她就一刻也不想在这里待着了,屋子小的可怜,目测,仅仅有三十多平米,整个屋子除了炕以外,地上摆满了大大小小的生活用具,连个落脚的地方都没有。
二人废了半天劲,终于把这个死沉死沉的男人弄到炕上,白萱瞅个空向厨房瞄了一眼,这一眼下去,看的她眼睛直泛酸水屁大点地方,放着一张满是油腻的餐桌,也不知道是什么年代的,餐桌下面仅有的那一点地方还放着两个不知道装着什么玩意的袋子,左面一个放锅碗瓢盆的小柜子静静地躺在那,上面还堆了一堆塑料盆和一些杂七杂八的东西,显然是做饭用的,在往前看,是一个黑不溜秋的灶台,灶台下面有一个黑漆漆的洞,里面放满了成块的媒,灶台里的火着得很旺,上面是一个堪比脸盆大的铁锅,咕咚咕咚的也不知道在炖什么,铁锅的上方还有一个与铁锅相同大的蒸笼,蒸笼上面显然还有东西,但被锅盖子盖着,看不到。
灶台旁边还有一个两个人粗、半人高的塑料大桶,这东西是用来装水的,白萱进来的时候注意到院里有口井,装水的塑料桶旁边还有一个正常的桶,卖相并不怎么好,一看就是泔水桶。
这疯女人显然是把做饭用完的废水全倒在了里面,油腻腻的,看着都反胃。
你去外面搬个小板凳去写作业!疯女人说。
白萱:......
这特么都天黑了,去外面写作业,是以为她有什么特异功能吗?
白萱在那站着没动地,疯女人又不干了:你做什么,非要气死我你才甘心吗,让你出去做作业你就去做作业,这孩子是怎么了,以前挺听话的,是不是又和什么小子学坏了,说,是不是隔壁那个姓刘的小子!
白萱:......
她为了表现出这疯女人眼里的温顺样,低头的同时也摇了摇头,疯女人一看她恢复了正常,语气也不由的放软了些:好了,快去写作业,饭好了叫你。
白萱吭哧了半天,终于说出一句:外面黑,我看不见。
疯女人恍然大悟:是了,这事怨我,以前都给你拿蜡烛的,今天忘了,你等一会儿,先把东西搬出去,我给你找。
白萱嗯了一声,随便从那个看起来像写字台的地方拿了一个本子,站在了外面,茫然地看看四周,这破地方要怎么写作业?
不一会儿,疯女人拿出了一个足足比普通白蜡烛粗三四倍的红蜡烛点上,然后从屋里也不知道是那个犄角旮旯翻出一张折叠桌子放到她面前说:行了,你写完作业自己就回来,或者吃饭的时候我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