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萱为了能继续跟着这伙人贩子,就又让车上躺着的女尸诈了一回尸,然后成功的跟在了这货人贩子中,和她一起留在这里的还有吴老三,吴老三大概是怕白萱这么一个活神仙跑了,所以死乞白赖也跟上了。
人贩子的交通工具比较先进,好几辆大马车不出一会儿就来了,白萱坐在疾驰的马车里,肠子都快被颠出来了,虽然人贩子的老大张岐山给她准备很厚的垫子,但她还是要吐了。
马车的速度很快,大约走了一日,他们就到了溪口镇,白萱为了保持自己大师的风度,楞说自己修炼到了最紧要的关头,不能被人打扰。
吴老三虽然办的不是人事,但他对白萱还是很孝顺的,时不时的出声询问。
白萱恶心的实在是不想说话,就打发三花去应付外面的吴老三。
约么到了半夜,白萱那股恶心劲终于好了,她招呼吴老三,让他扶自己去休息。
张岐山在溪口镇有自己的落脚点,这是个三进三出的大院子,白萱被安排在偏房了,吴老三住进了隔壁。
当晚,她趁人不注意,拎着三花直奔解家。
解家死了儿子,屋内屋外一片愁云惨淡,白萱趁着没人,翻墙进去了。
此时正值解青谙的头七,整个解府没有一个人在外面,白萱很快就找到了放置解青谙尸体的灵堂,棺材并没有钉死,她费了半天的劲,撬开了棺材,伸头向里张望。
首先引入眼帘的是解青谙头上戴的盔甲帽,其次才是他苍白的面容。
躺在棺材里的解青谙和未来的那个解青谙没有一点不同,非要说有什么不同,大概就是他穿的这身衣服了,将军的战甲严丝合缝的扣在身上,一点都没有偏差,即使他现在已经故去了,但那股属于战场上的杀伐气依旧笼罩在他周围。
白萱看着看着,没来由的心里一阵绞痛,没注意,碰到了一个烛台,黑夜里本来极其安静,烛台倒地的声响惊动了一个巡夜的家人。
三花压着嗓子喵了一声。
来人登时止步,拎着灯笼晃了晃:哪来的野猫,回家去!
说完这句,他也没在意,转身走了。
白萱被这动静吓了一跳,慌忙伸出自己放在解青谙脸上的手,没注意,正好碰到棺材盖的钉子上,一滴血瞬间冒出,在她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滴到了解青谙的眉心处。
她顾不得手疼,扶起烛台,又将棺材盖回了原处,转身翻墙走了。
一路上,白萱心事重重,一句话都没说,三花也不讨嫌,默默陪她回去了。
第二天,白萱将吴老三找来,了解了一些冥婚的细节。